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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见他动笔,便是在那海月楼上带走了一位花魁,留下了一首抒发情怀的小诗,可这上不了台面。”

    吏部尚书齐云梁更是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此事决然不妥,宇文君已有北海,更与灵族皇室往来密切。”

    “已得了大显势,若其麾下恒昌学子入主白鹿书院,往后步入仕途,谁人可知那些人是不是只认宇文君,而不认陛下天恩?”

    “再者,恒昌书院着实底蕴浅薄,不是个能出人才的地方。”

    “非我不屑于寒门,实乃寒门可上台面者寥寥无几。”

    人皇正襟危坐,一时有些难为情,言道:“几位爱卿均言之有理,朕一时不知如何定夺。”

    秋清睥睨齐云梁与范长青,冷声道:“说来道去,不就是害怕寒门士子影响诸位权贵的仕途,让诸位往后无法顺心意萌荫子孙后代。”

    “人族世界,以陛下为尊,宇文君着实对寒门学子有再造之恩,然这份恩情,却出自于陛下赐予宇文君的人王令。”

    “这笔账,几位算不过来?”

    “还是那些读过书的寒门之子算不过来?”

    范长青提高嗓门,捶胸顿足道:“大人此言差矣啊,单论学问根底,南岭书院学子不知比恒昌学子强了多少。”

    “不照拂南岭,却照拂恒昌,传扬出去,要寒了多少读书人的心?”

    岳擘微微闭眼,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秋清一时火起上涌,怒斥道:“仅是学子而已,何来尊卑贵贱之别?莫非你七八岁,十几岁的年纪,就已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还是说你二十岁就有了经天纬地的本领?”

    “众所周知,恒昌书院学子尚且年幼,此次只是挑选好苗子罢了,又不是直接从恒昌书院的学子之中选拔贤才,明日就得走马上任?”

    范长青再度捶胸顿足,秋清见状,索性直接一步瞬移至范长青近前,一掌势大力沉落下,直击范长青天灵盖,砰然一声,老言官瞪大了眼,七窍流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当场殿前溅血。

    秋清此举,震慑人心。

    齐云梁本想建言一二,怎奈何秋清今日杀气太重,只好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殿前一事,动手可是大忌,遑论当着陛下之面行凶,规矩礼法何在?庙堂威严何在?”

    柏小卫转过身,冷冷的看了眼齐云梁,已然杀气外露,这一瞬,齐云梁顿觉脖颈之地发凉,比第一场雪落下时的凉意更足。

    人皇瞥了眼倒在殿上的范长青,微微动念,大殿外进来两位侍卫,将其拖了出去。

    “范大人死谏,忠心可嘉,贞烈千古,厚葬之。”

    朝堂上,逐渐鸦雀无声。

    秋清何许人也,丞相是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怒之,谁人可撼?

    人皇微微皱眉道:“丞相所言,到也有几分道理,寒门学子郁郁不得志,非盛世之景,只是种子,非已成才的文人。”

    “而今大争将至,人心向荣,需得照拂寒门,稳固我人族军心。”

    “各位爱卿须知,无数苦活累活,都是寒门所为,常言道高以下为基,贵以贱为本,此事不可不为啊。”

    “只是,恒昌书院培养读书种子亦是多般不易,就这么抽掉了恒昌书院的读书种子,未免过于唐突了些。”

    齐云梁,孔冲,李春雨等人闻得此言,顿时明白了。

    或许早就明白,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秋清殿前溅血,究竟是事先预谋,还是临时起意,谁人可知?

    只是苦了那范长青了,身为言官,近些年在朝堂中确有不少金玉良言,也深得部分读书人的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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