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脱不开身,近日夫人便去一次郎丰州,与那南方领袖会谈,简拔一些可用之才出来。”

    “白鹿书院那里,人皇当以打过招呼。”

    “由头一事,由我恒昌宗一力承担。”

    “修行界有青云大会,凡间亦有月旦评。”

    月旦评一事,上古有之,是否能入庙堂,便看月旦评结果如何。

    可在月旦评里出类拔萃者,保守都是二品大员。

    景佩瑶美眸泛出别样光彩,轻声笑道:“真有你的,月旦评都能想出来。”

    宇文君道:“我恒昌宗都是寒门子弟,来一次月旦评也在情理之中,月旦评虽小,却足以成为悬在世家大族头上的一柄利刃。”

    “克制官僚之风,灭绝不轨之志。”

    景佩瑶略有尴尬道:“可我恒昌宗内,多数都是稚子,可堪大用者寥寥无几,带头一事,需得一位可力压群雄的狠茬儿。”

    “此人何处去寻?”

    石崑与魏桓年纪太小,追随师尊求学修道至今,有些火候,却无法重用之。

    这两位少年,若是到了及冠之年,倒是可作为横压天下才子的双雄。

    宇文君大袖一挥,一缕劲风飘向北方。

    “这个人我们可物色出一个,无非事后更改户籍,归纳至我恒昌宗治下,至于他原来出自于何方,已不太重要,只是此事绝不可走漏一丝风声。”

    “谢一鸣那里,也可进行暗中商榷。”

    “古往今来,贵族子弟,在女人一事上雨露均沾,多几个私生子出来,也不算怪事。”

    “私生子虽是庶人,可权贵之家的私生子,日子再苦,也比百姓强多了,自然也能接触到一些精髓学问。”

    “尤其那南方文人,风流更胜一筹。”

    “很多事都上不了台面,可总归也是个事情。”

    “上一次选拔寒门才子,是我一人为之,力度小了些,此次有谢一鸣与伏城助力,数量自然不会少。”

    景佩瑶噗嗤笑道:“你好聪明。”

    宇文君微笑道:“此事你与谢一鸣私底下商量一番即可,事后可让丞相大人亦或是柏小卫亲至主持月旦评。”

    “咱们恒昌宗的牌匾是秋清所替,檄文也是秋清所写,他主持月旦评名正言顺。”

    “柏小卫资历上欠缺了些,可若挂秋清之名,他来实干,也是可行之法。”

    “大争之际,论才不论德,那些世家官员便是知晓,心中亦无可奈何。”

    寒门弟子,分为野游与世家门客两类,世家门客若有鲤鱼跃龙门之机,自然就会掉几斤忠诚,而野游一类况属复杂,虽多数都是以各类方式沽名钓誉,但也有天赋异禀只是出身不好的麒麟子,如石崑与魏桓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世家大族再横,也终归是在人族境内,肉煮烂了,总归还在锅里。

    但世家大族底蕴深厚,经历无数风雨,也绝不会让肉煮的太烂。

    景佩瑶轻声道:“其实月旦评最好你来主持,更有杀力些。”

    宇文君想了想道:“那就看武宓能否及时出关。”

    “还没吃早饭呢,夫人可否煮碗面吃?”

    景佩瑶娇笑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