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很长日子,她都不曾有过风声。”
景佩瑶神色一凝,黑宝石般的眸子忽然深幽若寒潭。
“不知,我很挂念她,说起来我很想再见她一次,也因此时常夜不能寐。”
宇文君安慰道:“也许她的想法,也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夫人就别往心里去了。”
景佩瑶神色如常,却眼角渗泪。
宇文君话锋一转道:“我本想让楚玉去冯远秋那里读书,可又觉得,楚玉天资超凡,完全可自悟,顾雍与师娘给她打下的基础很牢靠,一人独行,当不会摇摇晃晃。”
景佩瑶颤声道:“也是。”
宇文君起身来到景佩瑶身边,将妻子拥入怀中,不多久后,宇文君的胸口处便湿漉漉的,再坚强的姑娘,一旦念旧起来,亦会泪流不止。
……
……
翌日,天微亮。
皇都,丞相府,屋内铜镜旁。
柏小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相憨厚了些,身材也不算高,与那人族第一剑蒲维清比起,看来是真少了几分名剑风流。
身后,两位侍女正在细致的给柏小卫整理衣衫。
今日入宫,柏小卫不会身着官服,而是身着剑服,剑服黑紫相间,条纹细腻,纹理流畅,束袖,内里宽松,活动筋骨时,也要比平日里更加自然舒展些。
他的剑,就在身后的兵器架上。
世人都知晓柏小卫手中剑不弱于纯韵,也不弱于流雪,却无人知晓此剑究竟是何名讳,又出自于何方,不过敏锐的人自然是察觉到此剑饮血无数。
这位丞相大人很显贵,在皇都这几年,与军方不少武将私下也有切磋,无论是点到即止的会意,亦或是生死搏杀,柏小卫每一次都是巧胜,未见真章。
“大人好了。”侍女的轻语打破了柏小卫此刻的冥思。
天又亮了些,该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