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那人非同凡响,实力兴许不弱于我们。”
“也许,只是一个企图悟道的旅人。”
北寒菲道:“会不会是魔君?”
女人的直觉,向来说不清道不明。
顾雍细细一想,魔界之中,可令他觉得深不可测之人,除了魔君,大致也无外人了。
“谁知道呢,该遇见时,总会遇见,我们不必劳心费神。”
“洒脱一些,谁会在意我们这样的闲云野鹤呢。”
北寒菲想想也是,忽觉人生境界,与顾雍比起,还是差了些。
博望城的瞭望台上,魔君身着黑色大氅,孤身一人立于最高处,眸光望向顾雍与北寒菲渐行渐远的背影。
有些疑惑,又看了眼即将出城的孤煜。
那青年心怀美好,眸光虔诚,不像是动了权谋杀心之人。
魔君呢喃道:“只是这些吗?”
“倒也符合你顾雍的作风。”
对于孤煜,魔君没有多少好奇,这些年来,他所见过的绝世天才已不知有多少,那些人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一捧黄土。
可魔君还是多看了眼孤煜,赤子之心一目了然,再度令魔君觉得索然无味。
……
……
人族。
一道圣旨抵达南方。
“彻查多日,凶手为一仇富马贼首脑,已被朕亲手击毙。”
“王氏一族,忠烈千古,追封王长生为义和王……”
南岭书院内,谢一鸣看过圣旨,随后又交予季建。
两位面和心不和的大佬面无表情,屋外,下起了朦胧细雨,雨今日大概是不会停了,如王家不少妇人的眼泪般。
这道圣旨言简意赅,有些许宽慰之意,至于那义和王三字,又不是世袭罔替,终归是不值钱的,可至少听上去还不错,好歹是一位异姓王。
季建首次对谢一鸣流露出温和眼神,略微沉思道:“王家败了,你觉得当如何?”
王长生死了,王家后人还在,可这义和王三字,彻底压垮了王家。
义和,大有就此罢休之意,是否暗含规矩老实夹着尾巴做人之意,便要看其余的人如何去想,北方隋霆单门独户,死了便死了,王长生之死,意味着一座门庭垮台。
且月旦评就在眼前,这般风头下,王家是真的要败了。
谢一鸣闻后,却是不屑道:“我虽心善,却不是一老好人,你这份同乡之情,未免太过虚伪了些。”
季建微微恼怒,却又无言以对,连他自己都觉虚伪……
谢一鸣敢同宇文君联手对抗庙堂,暗地里也有不少争锋相对,季建没这个魄力,一开始便是陛下的走狗,他想要护佑王家后人,可他不敢,只能寄希望于谢一鸣这块硬骨头。
南方领袖想起了徐源所说过的那位算命先生,今日特意去了一次那里,那算命先生还在,没被宇文君看上,至此,谢一鸣便彻底明悟,月旦评结果,已无任何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