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
且这样的人多数得志后,都迷失在了欲海之中。
镇安王欣慰一笑道:“真好,我在城墙上见过你挥舞破荒圣器的风采,你很勇猛,同时也很仁慈。”
“听闻小道消息,九幽雀也曾对你的破荒很有兴趣。”
交谈了这么久,张本初也是自然端起茶杯喝了大口后说道:“是,本来当初以为要客死他乡,没想到人皇陛下亲至。”
听张本初亲口说出这件事,镇安王也一点都不意外,平和言道:“你这样的人讨人喜欢是很正常,心中无需负担太多,你杀一个妖兽,就等于变相的救了一个人族的士卒。”
“其实过来过去,事情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凡事做好自己即可。”
“想来你的宇文公子,也对你指点迷津不少。”
张本初实话实说道:“能有今时今日,全凭宇文公子栽培。”
镇安王也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其实他略懂茶道,只是张本初不懂,他也跟着不懂罢了。
饶有兴致的说道:“你的宇文公子是一个奇人,年纪轻轻,却稳如老狗,你们相遇,兴许是各自的运气,只是你的运气稍微更大一些。”
张本初想了想,沉思道:“可我始终觉得,遇见宇文公子是我的运气,如果不是宇文公子,如今我或是地方那个武将,或是地方县令。”
“甚至,可能会在白鹿书院那样的地方因为各种缘由而荒废了学业。”
“也是宇文公子让我看清了自己,我曾以为我气力过人,会成为万人敌那样的人物,可后来我才明白,若无公子栽培,今时今日,不说挥舞破荒,可能都无法遇见破荒。”
对于这种纯粹的实诚,镇安王无法反驳,只能欣赏与钦佩。
明珠蒙尘这种事,无论在怎样的政治体系下,都会发生的。
镇安王也替张本初感到一丝丝的侥幸。
长远来看,昔日的张本初其实也不算是一颗明珠,顶多就是一颗不算暗也不算明的珠子罢了。
……
……
次日,清晨,早饭过后,张本初便率领两千精锐骑军前往塞北城内的北营与卫墨合兵一处,这个举动若在平时会格外敏感,可在当下,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顶多给一些好事的言官些许上纲上线的余地。
岳擘没有询问此事,恰到好处的保持了沉默。
军中也并无太多的流言蜚语。
北营内,卫墨亲自迎接张本初到来,照料无微不至,仿佛重逢的亲兄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