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的妻子迷惘而又自信,如今想来,她一个人去见陛下,自然也就意味着,日后许多事情,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今晚有你陪伴。”

    千灵欲言又止,苦兮兮的笑道:“想要抓住你的漏洞,真的太难了。”

    “可你意识到了这些,往后该如何呢?”

    “如今局势对你可不算乐观,如果只是正常的权力争斗,以你的才能应该是可以从容面对的,偏偏这一次的权力争斗,还伴随着感情,燃烧着你心中那份美好的少年情怀。”

    宇文君一时哭笑不得,淡淡的看了一眼千灵,无奈一笑道:“作为一个谍子,你这个问题有些太直接了,你觉得我该如何回答你呢?”

    千灵故意做出乖巧闭嘴的姿态,一言不发,冷不丁用舌头舔一下手里的冰糖葫芦。

    谁都能看出的事,再遮遮掩掩,更显得多此一举。

    白鹿书院。

    屋内,烛火明亮,景佩瑶和蒲维清正在手谈。

    “明日过后,你便会返回北海,宇文君会一起去吗?”蒲维清问道。

    景佩瑶落下一子,随心所欲道:“他去了也并无用处,反倒是显得我份量轻了些。”

    记得第一次见到景佩瑶时,蒲维清便看出这是一个好强的姑娘。

    如今此话已经明言,蒲维清心里隐约有了一些答案。

    这一场宴席,总归还是算计到了这对小夫妻的身上。

    “以你当下的棋力,可否胜过宇文君?”蒲维清耐人寻味道。

    景佩瑶微微皱眉,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丝的倔强与凶狠,凝声道:“我同他从未手谈过,他也不知我境界如何,估算起来,他应该在我之上,毕竟是和魔君手谈过的人。”

    “但以后则不好说。”

    “他有些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也许相处时间太长,彼此看清了一些本来面目。”

    一个好强的姑娘,并不乐意接受别人的安排,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夫君。

    蒲维清一时欲言又止,总不能明言姑娘家当下还需要自己的夫君,那样显得过于功利,不过蒲维清心里很清楚,扶摇女帝自然是给景佩瑶留下了底牌,那个底牌是什么,当下唯有景佩瑶一人知晓,宇文君绝不知情。

    夜色里,宇文君和千灵仍旧在漫无目的溜达,可惜的是有人清扫街道,不然还可雪地里留下清晰可见的脚印。

    “夜色已深,你该回去了。”宇文君道。

    千灵手里的冰糖葫芦也已经吃完,临走之前,有些担忧问道:“你会介意我这一次的试探吗?”

    宇文君微笑着摇头道:“不介意。”

    千灵甚是不解,问道:“你是一个政客,为何不介意这样的试探,这本身是一件触碰底线的事情。”

    宇文君耐心应道:“因为你很真诚,就算是敌人,也会有值得敬重的敌人,何况你并不是我的敌人。”

    千灵:“……”

    公主殿下微鞠一躬,郑重其事道:“受教了,先生。”

    宇文君温和一笑道:“不必如此,真诚的人自然会遇见一些的不错良师益友,你没有遇见我,也会遇见别人。”

    千灵抿嘴一笑,内心深处得到了某种满足。

    两人于街道口分别,不知下一次会面,会是在何时。

    翌日,上午。

    饭桌上,宇文君与井寒清同坐一桌,两位内阁成员去了街道巷陌之中探寻某些风味小吃,桌子上是饺子,还有南瓜汤。

    “不叫夫人过来一起用膳?”井寒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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