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建筑都已老旧,路道不平,坑坑洼洼随处可见。

    不愧是连国师大人都觉得百姓很苦的地方。

    秋水郡外,千里平原,不说雄山大川,连一座略有雄势的孤峰都没有,很平,很苦涩,就像是老百姓的日子。

    道路上尽是泥泞,马车难以通行,此等路况,至少也得乙等战马方可开道。

    细雪逐渐演变成鹅毛大雪,宇文君有些后悔没有带着黑狮子一同来到秋水郡,轻微御风而行一段路程后,视野中,一棵参天柳树矗立,柳树下,国师李洪山靠在树上,对宇文君投来了略有玩味的眼神。

    来到近前后,宇文君疑惑道:“国师大人在这里等我?”

    李洪山淡然一笑道:“人皇陛下也很是牵心秋水郡的百姓,所以我来了。”

    “以往殿下不曾来过秋水郡,距离人间疾苦很远,如今殿下看到了,不知心中作何感慨?”

    宇文君这没有向国师大人质问人皇陛下的政治举措,也并没有辱骂庙堂上的衮衮诸公,秋水郡,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曾站住脚,想要令这里生机勃勃,是一件艰难而漫长的重任,却未必可见成效。

    同样都是地方官员,繁华之地的地方官员与贫瘠之地的地方官员比起,是不一样的,如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差距。

    李洪山笑道:“记得多年前,某些颇有才能却又不懂人情世故的年轻官员,便会发配至秋水郡当父母官,本以为那一类官员,经历过人间疾苦之后,总会明悟一些道理,也能养出一股正气与浩然气。”

    “可惜的是,那一类官员留任结束之后,重返繁华之所,变得异常奸诈狡猾,对于政事,只求不犯错误,对于唾手可得的功劳趋之如骛,稍有艰难重任,便敬而远之。”

    “那些嘴上说要为万世开太平,要为百姓谋福业的读书人,多数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惦记的都是男盗女娼那些不雅之事。”

    宇文君狐疑问道:“那少数读书人呢?”

    李洪山笑意更加狂妄,道:“那些少数人,悟性不足,才能太弱,根本就看不到多数读书人眼中的光景。”

    “秋水郡一直都是北方的疑难杂症之一,早年间,陛下也曾想过,在这里设下一座书院,名曰浩然书院,可这里实在是太穷,人不杰地不灵,此事便荒废了。”

    “国库也曾一度时期倾向于秋水郡,发展民生内需,可这个窟窿很大,根本填不满,且秋水郡不少青壮年,都去了外地州郡谋生。”

    “秋水就像是一个老人,已到暮年,可一时半会儿,又难以断气。”

    “陛下倒是很想要看看,这个时代的八顾之首,能否对秋水郡对症下药。”

    李洪山笑意愈加猖狂,看宇文君的眼神,若看着一个对前途未来感到迷惘的小丑。

    秋水郡,就像是一个百无一用的男人,无体能,无学问,无容貌长相,无风水,无父母双亲,也无妻儿,且还身体残缺,如何下手?

    宇文君沉思道:“可这里终归还有人气,我欲在这里,设下一座恒昌书院,以工代赈之事,可先从秋水郡修建恒昌书院落实,我将会在这里,修建一座规模极大的恒昌书院,可容纳十万学子往上的恒昌书院。”

    “不过国库那里,得多少给我出点力。”

    李洪山哈哈笑道:“这倒也行,临近州郡的寒门之子,不远百里千里的来秋水郡入学,确实可带动人潮,陛下那里我会去言说的,对于政事,我悟性不如殿下,就不敢在殿下这里班门弄斧了。”

    仅仅设下一座规模极大地恒昌书院,自然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有商贸,有地方支柱产业,不过秋水郡显然是不会有地方支柱产业的。

    宇文君这才好奇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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