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严嵩挣扎着坐起,道:
“是啊!好主意啊,可我还是郁闷啊!”
那胖子男子听见严嵩这么夸自己不由得喜不自胜连忙拱手道:
“父亲谬赞了!”
“啊呸!”
严嵩冲他吐了口唾沫,捶胸顿足道:
”你当宫梅卫那些暗卫跟你一样都是脑满肠肥的废物吗!你以为阻止了个无足轻重的封王大典就能逆转我文官集团的颓势吗?
”现在虽然是大汉一统天下,四海诚服,但早已经人心浮动,大汉内部未来还要有多多少少的藩王割据,你知道吗?”
”还不如让张让这个阉狗跟他们周旋,让他去,让他站在风口浪尖上,被风浪给淹了,不好嘛?“
一席话如同连珠炮,字字句句砸进严世蕃的耳朵里。
半晌,他看着自己郁闷的父亲,说出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语:
”父亲,这天下说到底是天子的,但谁作天子就不一定了!”
严嵩被自己儿子这句话惊到了,迟疑的看着他,心道:这是我的儿子吗,为什么我想不到的事,他总能想到。平心而论,大汉已经分崩离析了,新一轮的洗牌即将到来,到时候,谁做皇帝,还不一定。
严世蕃的意思很明确:联合张让,架空天子。
反正谁做天子都一样!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严世蕃说完,就把可以调动轻骑的玉符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严嵩手边淡然一笑。
作为丞相,也有属于他的近卫亲兵,专门是用来保护他的。
不过人数有点少,才两千人,且全是轻骑。
严世蕃将虎符推到父亲面前,缓缓道:
“父亲,事情已经到了万分艰难的时候,对于张让,是联合,还是诛杀,只在父亲一念之间而已。”
虎符调动,究竟是杀张让,还是帮张让杀人呢?
严嵩看着色泽光亮的虎符,深邃的眼光久久停滞,不能移开。
终于,他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拉出严世蕃的手,道:
“儿子,这件事,关乎我严家的百年之运,这次,我听你的。”
严世蕃莞尔一笑,道:
“那就请父亲大人放心,此事就交给儿子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