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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耀威这个人所有不顺心的事都要发泄出来,他绝对不藏在心里。他们三个人胁迫他,给他带来的怒火,一定会有人承担的。
而我,有可能就是那个人。
我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就变得巨大起来。
他们付钱之后,我就拉着料子去处理。
我看着料子,还是先看看癣的位置吧,要是料子是死癣,这块料子还不能直接切呢。
癣下必然是有表现的,现在那么紧张,就先开个色出来压压惊好了。
我拿着牙机,在料子的癣上开窗。
一上刀,觉得很吃刀,这料子的种水百分之百没问题,是那种老掉牙的种。
冰肯定是有了,要是里面能内化,这料子当做种水料来赌都没问题,当然了,谁都想出个色。
最好也是能出色。
这几个人,那个不是贪得无厌的饕餮巨兽,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赢个三五百万,不会让他们满足的。
我紧张的握着牙机,不停的开窗,很快,就把料子的皮癣下面开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窗口。
我立马看着窗口,我啧了一下,见色了。
很鲜绿,但是不是那种老阳绿,而是有点偏黄,这种绿,叫做黄杨绿,也算是很高品级的了。
这让我大大松了口气,至少开窗还是不错的,说明这个料子不是死癣。
死癣是非常可怕的,癣吃绿的情况下,你要是死癣,完了,一块石头都没用了。
我有点紧张,我捏着手指,孟彪很懂我,直接抽出来一根烟给我,点着了之后,我狠狠地抽了一口。
没有人说话,龙爷的脸上还带着杀气呢,每个人心里都是有坏水的,只有我,只有我跟他妈跟个傻叉是的,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那种愤怒,那种无奈感,让我真的觉得特别的难受。
不过我想想袁玲,想着她今天的美好希望,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我把心里那股怨气都给咽下去。
这料子得切了,料子是有裂的,我拿着手电打灯,看着裂的走向,还可以,感觉没有帝王裂的可能。
我拿着水彩笔,在那条二十多厘米的大裂上画了条线,就切这条裂。
搞定了之后,我让人拿着吊机把料子给架上去,直接切裂。
固定好料子,我直接打开切割机,开始干。
切割机的轰鸣声,很刺耳,我心里有点空洞,我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现在赌石感觉有点麻木。
也不能说是麻木吧,就是没有之前有希望,觉得死气沉沉的。
以前,我是给我自己赌石,每次赢钱之后,那种喜悦感,都让我对美好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他妈的被人控制,赢了我没钱,输了我要被干,没有任何希望。
而且,我被控制的,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医院了,我不知道我妈妈现在怎么样,我很想我妈妈,担心她,但是龙耀威这个畜生,他不会关心我担心不担心的,他就是要钱,就是要控制我。
那种不甘,无奈又憋屈,压的我痛不欲生。
而且,现在的情势越来越复杂,卷进来那么多人,滋生那么多仇恨,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方向在什么地方。
我更不知道马文正到底是我的救命稻草,还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愁绪之间,切割机停下来了,料子切割了,孟彪立马兴奋地去开料子,他一边打开切割机,还一边跟大傻嘻嘻哈哈的。
我有时候听羡慕孟彪的,他是没心没肺的,不想那么多,反正就是干,干赢了活一天,干输了,就是事,他无牵无挂,反正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