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还敢夜里往山上跑,不要命了。”
陈有贵是真气,不过气的不是他无中生有的陈二魁在山上过夜,而是气陈二魁是个棒槌脑子,差一点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真是不长脑子,没看到宋月柔在家里吗,宋月柔耳朵好使的事,合着这十几天都没在他脑子里过一过。
挨了顿训,陈二魁终于想起来昨天陈有贵告诉他,去见三叔的事谁都不能说了,这会屋里奶和小姑都在。
妉华已经写画结束了。
妉华收拾好纸笔等一应用具,打算继续自己的木工学习。
也得给陈有贵和陈二魁一个互通消息的空当不是。
她把画好的东西放在背篓里,背上出了家门。
……
“柔娃子,你把图样就这样给我了?”罗根山激动的胡子颤了几颤。
“我送给师父,师父学会了再教给我,不正好吗。”妉华说的很自然。
她能很标准地把图样上的物件做出来,但能不能做出原物的神韵来,妉华是没有把握的。
所以她才要拜师,从头学起。
“老头子,看你笑的那模样,你还准备还回去是怎的?想学吧?别不想认,老脸上都挂着样呐。”花秋娘笑话着罗根山,“我就不问,徒弟给的我就好好收着。”
妉华微笑着旁观两位师父日常斗嘴。
是的,两位师父。
拜一送一,昨天回去之前,她的师父变成了两个,花秋娘成了她的篾匠师父。
花秋娘的篾匠技艺水准,不下于罗根山的木工活。
两人没有儿女,都有一手的技艺,不愁吃喝银子。
因为这样,花秋娘早不再编制普通的篮子筐子,而是想怎么编怎么编,自家使用的竹编物品个个别致有巧趣。
论作品的创新性,花秋娘还在罗根山之上。
妉华在她编制的器物上,同样感应到了与天地相合的韵律感。
于是妉华又拜上了师父,花秋娘听了后不打嗑地应下了。
于是乎,妉华在两位师父口中,变成了柔娃子。
妉华给花秋娘的拜师礼是一套各种风格的竹编工艺画图。
被老伴揶揄惯了,罗根山脸皮早不薄,他清咳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还回去了?就是想问问,柔娃子是不是能看得懂。”
花秋娘的揶揄会点到为止,不会下老伴面子的,“老头子你先看着,徒弟今个归我喽。”
招呼妉华,“来,柔娃子,我今天教你怎么分好合用的竹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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