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哼哼，不知是激动还是疼的，眼里起了泪光，“……世子爷。”
“奶娘，你受苦了。”
听到秦元恒喊她奶娘，何嬷嬷眼里的水意更浓，泪水几近滚落，“还好能再见到世子爷。世子爷，我……”
在秦元恒的眼神提醒下，何嬷嬷赶紧地改口，“老奴连累世子爷了。”
“奶娘，这事你不该隐瞒，你若早早说了，父王大度，不会计较你的一时糊涂。”
秦元恒状似无意地看了眼门外，见进安正把院里的另一个小丫头指派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进安是父王给他的，他并不敢保证进安的真正主子是谁，说出的话都让人挑不出刺来。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何嬷嬷说着认错的话，却给秦元恒使着眼色。
秦元恒走近了床前，附耳过去，何嬷嬷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廖家认回去的廖芳菲是假的。”
秦元恒一怔，他还真没想到。
想来父王的人已经知道这事了。父王派人到安县调查了这么久，应该早就调查出新认回的千金是个冒充的。
但父王并没有告诉廖家，不仅如此，恐怕廖家派人到嵬山村查证，父王让人误导了廖家派去的人。
廖石武本是肃王府的一条狗，却想换主人，父王心里哪能痛快。
何嬷嬷说完这一句，又用正常音量说道，“当日……你的奶娘病倒，我见你哭的厉害，便喂了你。我那时女儿夭折，便把你当成了亲生子看待……”
何嬷嬷的话即是说给秦元恒听的，也是说给肃王可能的眼线听的，“……我生育女儿后伤了身子，宋升嫌弃我无法生育，早想休了我，只是他想要个好名声，没有把我打发了。
女儿死了后，宋升对我的冷待更让我寒心。
宋升和香云背着我密谋换了廖家的女儿，被我发现了，我以此事要挟，让他放我离开。于是他让我假借了不久前过世的族妹身份，跟着你父王的人来了京城……”
……
秦元恒回到自己的主院里，护卫上前，“世子爷，那位小娘子说有事想见你。”
秦元恒心情不大好，该知道的又都知道了，对陈彩鱼没兴趣了，随口问道，“她有什么事。”
“她说她自小福气就旺，能给世子爷带来好气运。”
想来护卫把陈彩鱼的话当成了稚言稚语，传达这话时，语气透着不信。
秦元恒心下一动。在廖家真千金还活着的情况下，陈家人敢冒充廖家真千金，而且还冒充成功了，是有些道道。
其中很大成分是父王故意误导廖家派去查证的人。
可谁能说，这不是陈家人的好运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