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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漫漫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宋意弦也来了。护士长告诉她们,花裕森趁人睡着的时候,悄悄用切水果的刀划破手腕。
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流淌,在地板上逐渐蔓延开来。
临床的病人半夜起来上厕所,打开灯一看,看到地上全是血,吓得惊声尖叫,差点当场晕过去。
如今花裕森已经被送去急救室,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护士长将一封协议递到花漫漫的面前。
“这是同意抢救的协议,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
按理说没有得到病患家属的签字同意,医院是不能随意给病人动手术的,但情况紧急,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不实施抢救,病患可能就没命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医院只能先把人送去急救室再说。
花漫漫扫了一眼协议内容,确认没问题后,签下了名字。
她回头去看宋意弦,发现宋意弦正盯着急救室的电子显示牌,神情惶惶不安。
宋意弦红着眼眶,小声呢喃。
“都怪我,我不该带着王医生去找他的,如果我们没有刺激到他,他就不至于冲动做傻事。”
哪怕她已经对花裕森没感情了,但也还没有到看着他去死而无动于衷的地步。
如果花裕森真的因此而自杀死了,这件事将成为宋意弦心中一个永远都消不掉的疙瘩。
有些人,要是分开了、忘记了也就算了。
最怕的是他们死了。
人一旦死了,就会在记忆里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
以至于将来每每回想起来,心里都会像是插着一根刺,无比难受。
就在这时,急救室里有个护士推门走出来,急切地对病患家属说。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抢救,我们医院库存的血包不足,能否请病患家属帮忙输些血?”
宋意弦扭头看向花漫漫。
花漫漫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我是他女儿,让我来吧。”
她跟护士去了旁边的采血室。
新鲜的血液顺着细细的管子流出去。
等护士拔掉针头时,发现花漫漫的脸色白得吓人,护士急忙问道。
“你怎么了?”
花漫漫晃了下脑袋,虚弱地道:“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休息会儿就好了。”
她昨天午饭和晚饭都没吃,还在浴室里摔了一跤,之后一宿没睡,现在又输了一大包血。
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么糟践。
护士和宋意弦赶紧扶着她去床上躺着,她们还找来了热牛奶和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喂花漫漫吃下。
花漫漫在床上躺着,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宋意弦一直守在床边,见她醒来,急忙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花漫漫坐起身,摸了下肚子:“除了有点饿,其他都好。”
宋意弦:“我托人买了粥,还热着呢,你快些吃。”
花漫漫接过饭盒和勺子,一边喝粥一边问道。
“花裕森怎么样了?”
“医生说幸好抢救得及时,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还需要在看护病房住一天,看看后续情况如何。”
宋意弦说到这里顿了顿,犹豫了下还是继续往下说。
“花裕森醒来后,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他说对不起你,他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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