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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部尚书之中,只有年纪最大的礼部尚书经历过太子李曙的案子,另外五人都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清楚其中详情,这会儿都不免有些茫然。
至于小皇帝李琼,更是连太子李曙的名字都没听说过,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寂缓缓地说道:“当年太子李曙遭人构陷,被判谋逆之罪,落得个身首异处、满门皆死的下场,就连他的生母季皇后也被迫在朝阳宫里焚火自尽,朝中被牵连的官员更是数不胜数。”
太后避开他那锐利的视线,高声道。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李寂:“我听说,你以前只是季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是你趁着皇帝醉酒的时候,主动爬上了皇帝的床,这才让皇帝将你抬举成了御女。”
谈及往事,太后的面子上挂不住,表情越发难看。
“你听谁胡说八道?哀家以前虽是以宫女的身份入宫,但哀家也是季家的女儿!论出身,哀家不比季皇后差多少!”
“那可就差太多了!”
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立刻扭头,循声望去,见到一群皇室宗亲簇拥着宁阳大长公主正往这边走过来。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宁阳大长公主。
那些皇室宗亲看到李寂拿着刀挟持小皇帝,都被吓得不轻。
唯有宁阳大长公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镇定得出奇。
她在先帝的亲姑姑,历经三朝,身份尊荣,即便是太后也得对她礼让三分。
当她看向太后的时候,太后情不自禁地抓紧衣袖,脸色有些发白。
太后色厉内荏地质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哀家不是勒令你在家闭门思过吗?谁允许你进宫来的?”
自从摄政王起兵造反后,太后就以宁阳大长公主没能管教好自家外孙的罪名,将宁阳大长公主软禁在家中,并命人将整个公主府都封锁起来。
宁阳大长公主没有读心术,但她却能轻而易举看穿太后的心思。
她从容不迫地说道。
“太后娘娘不用急着转移话题。
刚才你说自己也是季家的女儿,论出身你不比季皇后差多少,这话亏你说得出口。
你的母亲不过是季家一个的庶女。
由于你的父亲早死,你的母亲带着你回到季家寻求庇护。
季家同情你们的遭遇,才会好心地收容你们母女。
当年季皇后入宫,也是你非要以陪嫁丫鬟的身份,死皮赖脸跟着季皇后进了宫。
你成了宫女,却并不安分,总爱在皇帝面前搔首弄姿。
后来你还趁着皇帝喝醉的时候,主动爬上了龙床。
事后季皇后追究起来。
你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装出一副委屈无助的可怜模样,惹得皇帝怜惜,借此得到了一个宝林的位分。”
经过宁阳大长公主的叙述,当年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被缓缓揭开。
在场众人看向太后的目光变得精彩纷呈。
太后有种被当众扒光衣服的感觉,羞愤至极。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