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医保?养老保险?”高兰苦笑道:“你说的这些词我听都没听说过,即便真有也只是沪市那种的大城市才有,我们这儿犄角旮旯的哪里会有啊?”

    原来1990年还没有医保和养老保险的概念,耿天鸣冥想了一会儿又劝道:“姐,夜市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换做我的话,既然卖衣服挣钱,肯定会搞个门店做长久买卖。”

    高兰被他说得心动,手托香腮道:“你说得对,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不是开零售店,而是想搞个服装批发店。”

    她沉了沉又道:“北关那儿准备新建一处商品批发市场,我打算和你姐姐合伙一起筹点钱盘下个铺面。”

    “好啊。”耿天鸣喜道:“不管怎么说,能挣到钱就是硬道理。”

    高兰莞尔道:“硬道理?小鸣,别看你小小孩丫,想的还挺多,比我们家的小成强多了。”

    小成是高成功的小名,耿天鸣替好朋友打抱不平道:“高成功也很好,卖雪糕赚钱的法子还是他教的我呢。”

    “哼!”高兰不屑道:“他挣钱是为了打游戏,从来没想着帮帮家里面。”

    耿天鸣也是个游戏迷,挠了挠头道:“我也喜欢玩游戏的,男孩子都喜欢……”

    高兰嬉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跟他不一样。你学习好,玩游戏正好放松放松脑子。”

    得!对于学生来讲,只要学习好了,干什么都是合理。要是学习不好,干什么都是原罪。

    虽然时隔三十年,不同年代对学生的要求出奇的一模一样!

    早上七点多钟,94次列车到达了终点站:宝州车站。耿天鸣和高兰下了车,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出了火车站。

    两个人来到站前广场,耿天鸣眺望了一圈周围高矮不一、新旧错落的建筑道:“姐,我们直接去罗集吗?”

    “先吃饭,你不饿吗?”高兰道:“出了火车站有个包子铺,做的包子味道很正,保管你喜欢。”

    一说到包子,耿天鸣登时感觉腹中有些饥饿,赶忙点头道:“好啊,是有点饿了。”

    高兰带着他出了站前广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小巷,走进了一家顾客满盈的包子小铺。

    奔波半夜,体力消耗很大。高兰是个爽快之人,当下一口气买了三笼肉包,又买了两大碗咸汁汁的豆腐脑。

    “快吃吧,吃饱了我们去罗集。”高兰一边招呼着耿天鸣,一边喝了口豆腐脑,拿起肉包来便大快朵颐,却没注意到旁边桌上的三个年轻男子不怀好意地盯上了她。

    “刚才那个小姑娘掏钱的时候,钱包里厚厚一摞足有一两千块。听她的口音还是外地人,咱们就搞她吧?”一个男子低声道。

    另一个眉毛上长了颗黑痣的男子像是头目,眼睛里透着狡黠道:“行,就搞她了。一会儿老四跟着她丢钱包,我负责拉住她分钱,茄子配合着老四壮势。”

    “毛哥,要是她不上当怎么办?”被叫做茄子的男人犹豫道。

    长黑痣的毛哥凶光毕露道:“那就抢他娘的!我不信他一个小姑娘能打得过咱们三个大男人。”

    “明白。”三个人又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了包子铺。

    耿天鸣正在长身体的年龄,饭量非常可以。高兰是练武之人,胃口自然好得很。两个人风卷残云下,三笼肉包、两大碗豆腐脑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出了包子铺,两个人循着路边不紧不慢地往五路车站走去。拐过一个小弯出了巷子口,高兰正在四处张望犹豫着该往哪边走,身后一个男人忽的急匆匆擦肩而过。要不是她身手敏捷躲得及,两个人就得碰上。

    “走路也不长眼!”高兰生气的嘟囔了一句,却见前面那男人疾走间口袋里掉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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