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留下来的也没有了往昔的宏伟壮观。
不过,五虎涧的这段防御工事倒比其他的坚固了许多。李峻任职荥阳郡守后,特别命人将这段长城修缮了一番,将其作为荥阳城南的一处防御屏障。
此次行军,吕朗就是为了夺下荥阳城而来,攻城的设施自然是有所准备。这些器具尚能攻打高大的城池,眼前的老旧防御则更是不在话下。
故此,当他一声令下后,属下的步卒即刻搭建起攻城器具,准备强攻下黎天行所据守的关口。
黎天行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转头对身侧的耿稚道:“耿校尉,以为他们会转头进五虎涧,现在看来这第一轮还是得咱们来打。”
耿稚点了点头,笑道:“咱们弓弩营的弟兄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对方不留下千百条人命是说不过去的。”
黎天行闻言,亦是笑道:“那是自然,等他们进攻时,我这边再收些,剩下的就交给李瑰他们了。”
两人的谈话极其轻松,仿佛并不是在说一场即将开始的厮杀,而是在闲聊某些农物的采摘。这些话若是被吕朗听得,定会被气到气孔冒烟。
不过,话语间的轻松并不意味着行动上的轻视。
当吕朗的三千步卒架着简易的竹飞梯奔向夯土墙时,伴随着弓弦声响起,数以千计的箭矢从土墙的马道中激射而出。
密集的箭头编制成一张垂直而落的金属网,将土墙外的军卒完全罩在了其中。
万千的箭矢下,前冲的过程中,想要完全避开射来的羽箭是一个极低概率的事,除了毫无目标地格挡外,剩下的也只能凭借命硬与运气了。
转瞬间,吕朗的许多军卒都倒在了前冲的路上。
有的浑身插满了羽箭,如同刺猬般无声地死去,有的则未能伤及要害,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哀嚎不已。
那些命硬或是幸运的军卒并未因此就停下脚步,他们依旧向前试图尽可能地靠近夯土墙。
这是军规所要求,也是临阵保命的诀窍,只有脱离弓箭的射程才能活下来。既然无法后退,那就只能向前靠在墙体上。
然而,这些老兵油子没有料到,当他们靠近夯土墙避开了弓箭的射程后,在防御墙两侧的烽火台处,陡然间有近百只劲弩同时激发,齐齐射向了抵至墙体的军卒。
弓弩不仅射程远,而且力道远远大于弓箭,即便是身着重甲,在弩矢的冲力下也会被射个对穿,最差也是要入体七分。
如此之下,靠近墙体的这些军卒避无可避,只能无用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护下自己早已残破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