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裴松明却不厌烦,反倒是做得滋滋有味,乐此不疲。

    为何会如此呢?裴松明也认真地想过。

    究其原因,是因为他现在是官亦是商,是个有身份地位,人人都得尊敬的官商。

    以官贩盐,便不是私盐,但所得的利润却要高于卖官盐与贩私盐,这就是官商的精妙之处。

    “粮,马,铁矿,咱们的利润全部换成这些,不要存留过多的金与锦缎,没用。”

    李峻的目的很明确,乱世中再多的钱财都是累赘,够用即可。

    人活着要吃饭,那就要有粮,而马匹与铁矿则是增强武力的必须物资,二者缺一不可。

    人有了粮才能拼命,有了武力才能保住活命的粮食,才能保住人的命,才能让命活得更好些。

    裴松明也明白李峻的想法,自从裴家堡被袭后,他就明白了怀璧其罪的道理。

    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无论怎样富有,其背后都应该有守护这份财富的能力。若没有这种能力,再多的金银也只是昙花一现。

    诚如富可敌国的石崇,其最终的生死也不过是掌握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裴松明不知道自己跟着李峻会走向何处,也懒得去想未来会怎样,只是觉得跟着也就对了。

    故此,裴松明不仅完全遵从李峻的安排,自己也没有从中捞取大量的钱财。

    他与李峻的想法相同,够用即可。

    两人说完了贩盐,又聊了一会江南锦缎的事情,就见郭诵与李钊一同走进了议事厅。

    “二郎,我与世康兄去平泽选了地方,鲁先生也给了图样,船坞不日就可以动工了。”

    郭诵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对身边的这些人极少称呼官职。只有在外人的面前或是在军营中,他才能正式一些。

    “哈哈...不日动工?想得美。”

    李峻笑着打趣,转头望向裴松明道:“恐怕财神还没批钱吧?”

    郭诵清楚这一流程,对裴松明笑道:“松明哥,这可不是我郭诵的事,是二郎吩咐的,这个钱你得给。”

    裴松明笑道:“放心,咱们银库是满的,花多少都给。”

    裴松明口中的银库不仅是指公账,还包括李府名下的私库,这就如同朝廷的少府与大司农一般。

    除了正常的稅赋外,其他所有的收益都会纳入李府的私库,汇总到坪乡裴松华那里,由他计入大账。

    至于李府的开销,则是从私库中划拨一部分,交由裴璎打理。

    “我有个建议,你们征集劳工的时候,多用些穷苦之人。饭食上要供应好,工钱也不要出现克扣,这就有劳世康兄来监察了。”

    对于花钱的事情,李峻习惯性放权,但谁会在这笔钱上收益,他倒是有些想法。

    作为荥阳郡的太守,李峻给不了百姓太多的福利,按劳所得是唯一能做的,做得好也能真正地帮上穷苦百姓。

    李钊点头道:“府君大可放心,你也知世康不是黑心之人,也绝不会容忍手下有贪墨之事。”

    大家跟着李峻久了,都知道李峻的为人。

    虽说世上本无公平可言,但李峻还是在追求相对的公平。尤其是在对待贫弱妇孺上,李峻希望能给予帮助,让他们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公平存在。

    如果说李峻对于其他的事都能容忍,可唯独在欺凌贫弱妇孺上绝不纵容。

    大家跟着李峻久了,也都知道李峻的为人,没有谁会在这样的事上犯戒。

    临近黄昏,李峻约大家回府吃个晚饭。

    李钊与裴松明是有家室的人,各自都在城中置办了宅院,李峻便让二人携夫人一同前往,也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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