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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胜,稍等!”孟青云几步追上道,“我看你心里装着愁闷,想说却又难以启齿,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同窗数载,孟青云还是比较了解王永胜,他很少出现愁容,屡次县试不中,他仍以笑盈盈的面容再次苦读,现在却似有满腹愁苦倾倒。

    “没有啊!”

    王永胜目光闪烁,不敢对视,低头挤出笑道,“青云,你忙去吧!”

    “不对,你绝对有事瞒住我。”

    孟青云道,“你我同窗数载,我还不了解你,到不了绝境,你眉目间不会有愁容。以前在私塾读书,有什么事你都悄悄说给我听,今天为什么要努力瞒着我?难道我经商后,你也看不起我了?”

    孟青云清楚王永胜秉性耿直,唯有激他,才能得到实话。

    “你说什么瞎话?我那是那样的势利眼!”

    果然,王永胜受不住这一激,梗着脖子道,“就算你招赘入柳家,在我心中你还是那个孟幺郎。”

    大概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合适,揭起孟青云伤疤,王永胜亏欠般低头不语。

    “到底是什么事?”

    王永胜抬头看到孟青云急切地目光,低声吞吞吐吐道,“我娘•••••••病了,好几天了••••••”

    王永胜是家中独子,母亲生下他后得了一场大病,导致身体孱弱,再不能生养,父亲仅靠二十几亩薄田讨生活,就如此还坚决送王永胜去私塾读书。

    王永胜这样说,家里肯定是没钱了。

    “我这儿有点闲钱,你先拿去给你娘看病,等有了再还我。”

    “那多不好意思!”

    孟青云不由分说,一把将王永胜拉过来道:“咱俩的交情还说什么好不好意思。”

    他将五贯钱装在褡裢里,然后将两盘锅贴打包,递给王永胜道,“拿着,让你娘尝尝我的手艺!”

    “这••••••这有点太多了。”王永胜哽咽道,“等庄稼收了,就把钱还回来!”

    “不要心疼钱,一定要把你娘的病治好,如果钱不够,你再来拿,有些黑心郎中的诊金高,但再高的诊金也要把你娘的病看好。”孟青云惆怅道,“我娘就是没钱看病才走的,别让你娘也走我娘的老路,永胜,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啊!”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孟青云耳边没由头响起这首歌。

    王永胜深深一躬转身走了,他怕自己的泪会忍不住流出。

    他原本认为张张口,孟青云给他借几百钱就顶到天了,谁知随手就给了五贯。

    他娘病重,五贯不知道够不够,但几百钱绝对不够。

    今天又是早早卖完,收拾了摊子,时辰还早,孟青云让孟森将铜钱和鸡带回去,自己买了些礼物去私塾,看看先生找自己有什么事。

    先生姓马,是个童生,在镇上开私塾十几年,以前他也参加科举考试,后来他觉得和自己学生一起考,还考不上,太丢人了,便绝了科举入仕的念头,专一教学。

    孟青云在读时,他对孟青云很照拂,特别欣赏孟青云一笔好字,如果不是他的生活也拮据,他还真不想收孟青云的束脩。

    进了私塾,学生正在写先生布置的策论文,孟青云深深一躬,然后将礼物放下。

    先生客气说来就来了,拿什么礼物,孟青云说应该的,期间他扫了一眼,发现王永胜没来,也不知道他母亲的病还严重不。

    先生絮絮叨叨讲了好多道理,无外乎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论调,然后奉劝孟青云再来私塾读书,争取考上功名,光宗耀祖。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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