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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妻子轻轻放入轿中,然后握住她的柔荑,柔声道:“莹儿,请你放心,从此后你爹就是我爹,你娘就是我娘,我就是二老的儿子,会和你一起陪他们慢慢变老!”

    孔莹止住哭声,微微点头。

    这话她相信。

    她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说得到,绝对做得到。

    孟青云松开手,将帘布垂落,然后骑上马。

    “起轿!”

    李媒婆一声喊,轿夫抬起轿子,却晃晃悠悠不肯往前走,乐声也零零星星,参差不齐。

    “没喜酒喝,抬不动!”

    “喝了酒才有劲吹!”

    “新郎官给点酒钱吧!”

    ••••••

    轿夫、吹鼓手等人都开始起哄,一副不给钱就罢工的架势。

    别误解。

    这是乡俗,不是耍无赖要挟。

    讨喜钱,沾喜气。

    娶亲队伍必具的仪式。

    如果他们不这样折腾,娶亲人家会觉得很没有面子。

    难道我家没有喜气么?

    孟青云不差钱,这喜钱就早准备好了。

    “你们这些倒灶鬼,我家郎君能少了你们的猫尿钱?给,拿去买酒吃!”

    魏管家早拿出串好的钱,一人百钱,人人有份。

    众人一阵欢呼。

    然后吹吹打打,热热闹闹抬着花轿走了。

    队伍最后面,则是孔家的陪嫁。

    拉满了十马车。

    陪嫁是女方的私有财产,孔德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把好东西都陪给她。

    羡慕死好多围观者。

    花轿抬进孟家,自然是按章程举行婚礼。

    婚礼程序繁琐而严谨,头一次结婚,自然是主婚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新人浑浑噩噩,家人忙忙碌碌,客人嘻嘻哈哈••••••喧嚣的婚礼在夜幕降临时安静了不少,除了闹新房和贪杯的客人还在凑热闹,大多人饭足酒饱,早已回家。

    从新人拜天地的那一刻起,铁梅就躲在自己屋里。

    优美的喜乐在她听来就是噪音,吵杂而烦闷。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铁梅拎起一坛酒猛灌。

    她喝酒永远都是灌,灌酒才痛快。

    今天的酒似乎特别浓,她灌了三坛就上头。

    她是酒神,从来没有喝醉过,怎么可能有眩晕的感觉?

    不对!

    这是幻觉,俺没有醉。

    铁梅又努力灌了几口,突然一股酒箭从胃里喷出,紧接着泪水忍不住涌出。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喝不醉的人,如果有,那是因为他没有品出酒中的伤悲。

    夜晚,铁梅做了个飘渺的梦。

    梦中也是红烛摇曳,洞房内她含羞看着孟青云,满脸陶醉。

    洞房外,调皮的哥哥在听床,父母则在一旁喝斥这两个捣蛋鬼。

    突然这一切都消失,剩下的只是无尽的黑夜。

    ••••••

    清晨,孟青云醒来,见到身边熟睡的妻子,忍不住轻轻啄了一口。

    孔莹惊醒,忙头往侧移躲闪,却听哎吆一声,两人齐齐喊叫。

    原来两人有丝头发交织在一起,孔莹一躲,恰好扯得疼。

    “这才叫结发夫妻啊!”

    孟青云轻手轻脚取开头发,嬉皮笑脸道,“昨晚你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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