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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真是牛气冲天,敢这样怒怼监军••••••真痛快!历来做监军的太监都是皇帝亲信,孟大人血淋淋的侮辱和责骂,彻底撕破脸皮,计文轩不给他穿小鞋才怪。
想想以前被荒吉洛处处掣肘,廖彦文只能无奈摇头。
这种酣畅淋漓的事自己不能做,也不敢做,荒吉洛一纸送到京城,自己的官帽就会被脱下。
这是忌讳!
朝廷对武官忌惮的就是拥兵自重,不服管教,继而形成专权,影响朝廷稳定。
以文治武就是在约束武人的权力,让武人永远生活在压制之下。
只要制约住武人,战争的胜利便变成次要的。
但孟青云不一样。
他是文官,没有这样的忌惮。
但这样粗暴怼监军,也会引来祸事。
霖州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文官,廖彦文不想几天后被调走,让荒吉洛之流复位。
廖彦文轻声提醒道:“孟大人,估计计监军去写奏折了!”
这很明显。
计文轩的奏折肯定添油加醋弹劾。
然而事已至此,孟青云不可能认怂。
追过去道歉?
休想!
这种人就不能惯着。
孟青云不屑道:“爱干啥干啥去,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让这种人掣肘,就是战争的悲哀••••••不理他了,集将!”
说完孟青云派人召集今晚领军将领,部署任务。
在夜幕的笼罩下,霖州城内悄悄出去六千勇士,分成两波进发。
孟青云等人站在城头目送勇士离开。
来霖州边关,这是第一次主动进攻。
今晚的仗必须胜利。
只有胜利才能鼓舞低迷的士气。
也只有胜利才能让好多人闭口。
••••••
锦胜寨内静悄悄一片。
营房内鼾声如雷,辉兵睡得正香。
哨探靠着墙睡成死猪,连打更的人都随意应付几下,就回家睡了。
辉军毫无堤防之心。
在他们眼里宇军就是绵羊,除了窝在城中防守,根本没有胆量出城进攻。
松木城就是例子。
连续攻击十几天了,连一个援军都没有等到。
这样的军队,哪有胆子出城。
锦胜寨墙下,一排军士双手扶墙下蹲,形成人梯的基石。
紧接着一军士的双脚分别踩在两人肩膀上,下蹲的军士慢慢站起来,然后他俩双手各托着肩上人的一只脚,猛一用力上送。
上面军士被高高弹起,他双手上举,一把扳着墙头,手脚一用力,便悄悄翻上墙头。
一会儿寨墙上便摸上去好多大宇军士。
守寨的辉兵没有被惊醒,还做着娶媳妇的美梦。
宇兵蹑手蹑脚走到哨兵跟前,一人用双手捂住辉兵嘴巴,另一人则迅速用匕首狠狠割向敌人的喉咙。
辉兵还在睡梦中,脑袋就搬家了,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悄悄下了寨墙,轻轻打开寨门,寨外的宇军迅速潜入。
屠杀在无声无息中开始,生命在无声无息中消逝。
大宇兵分批钻进辉军营房,辉兵睡得正熟。
辉兵排的很整齐,头朝外睡成两排,呼噜声,打屁声衬托出睡梦的香甜。
挨个儿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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