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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反叛者在新主子面前,总会以超强的战斗力来摇尾乞媚,具体表现在杨凯身上,则是十分强硬和凶狠,不论是对待曾经的同袍,还是对待自己的部曲,都是一样的凶狠,凶狠的连他自己都害怕。丰州城的战斗处于僵持状态时,杨凯就下令不分昼夜轮番强攻,若有片刻懈怠,当成阵斩······简直是用自己人和敌人尸体堆到城头上的。
城破后丰州城内血流成河,抵抗的辉兵当即格杀,就连投降的士卒都坑杀了不少,这些人曾经是他的同袍,他杀起来一点怜悯心都没有。
无他,杨凯就是用这种让敌我双方都心惊胆战的做法,提升自己的威名,同时立下投诚后的泼天大功。
今日又是如此。
杨凯在南门督军,他看着不断倒在城墙下的士兵,脸上毫无波澜。
他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的惨烈······为将者早已见惯了生死。
已经连续强攻四日,死伤数万大军,阵亡十几位将军为代价,皮州城也没有拿下。
杨凯脸很阴沉,他觉得很没面子,所以今日他把所有装备和兵丁都赌上,不计伤亡和消耗,一定要在天黑拿下皮州城。
南门战争惨烈,兵丁爬上城头又被守军打下。
城头不断相互易手,看得杨凯心里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不过他清楚,在这种强度的攻击下,拿下皮州城只是时间问题。
或许一盏茶功夫守军就崩溃,也或许他们还能顽抗几天,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守不了多久,这种消耗是非人的。
不知其他门的将士是否也这样不遗余力攻击?。
杨凯突然对护卫和督军队道:“尔等随我去北门督军!”
杨凯率数百骑飞奔去北门。
北门战争激烈,将士用命进攻,却效果不好,似乎没有用尽全力。
杨凯再一看,主持进攻的主将窃裁阔的表现却让他愤怒不已。
窃裁阔坐在一把胡床上指挥进攻。
胡床是一种可以折叠的坐具,轻便易携带,窃裁阔带了几把。
说实话他真累坏了。
连续四天不分黑夜和白昼的进攻,士兵可以一批又一批的换,他却得一直站着指挥战争。
双腿酸麻,几乎感觉不到是自己的,他让护卫搬来胡床,坐着边指挥边休息。
平心而论,窃裁阔觉得自己没有误工,最多算偷懒而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士兵们心中窃裁阔属于消极懈怠。
他们拿命进攻,你站着指挥还累?
极不公平!
有情绪就会表现在进攻中。
“拿下!”
窃裁阔被捆绑后才发现杨凯来了。
他感到不妙,忙解释道:“郡主,连续四昼夜,末将双腿酸软,实在站不住了。末将虽坐在胡床上,但进攻从未停止······”
“其余将领都站着指挥,就你金贵?把本郡战前叮嘱的军令都忘了?”
杨凯冷冷道,“来人,把这厮砍了!”
窃裁阔一听急了,大声求饶:“郡主饶命,末将愿意亲自冲锋,不成功则成仁······”
“斩!”
杨凯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窃裁阔当即被砍了脑袋。
“拿着窃裁阔脑袋到各门号令,天黑之前攻不下皮州,主将都和窃裁阔一个下场!”
这一下主将都急了,拼命下令进攻。
窃裁阔可是杨凯得力将领,屡立大功。
丰州城之战,就是他的队伍率先攻上城头,而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