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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太阳已落山,戎夏城内正在设宴款待扈雷。他亲自来劝降,到现在为止没有说一个字的劝降话,廉洪就等扈雷这句话,扈雷偏偏不说,只顾喝酒,凡是敬酒,来者不拒,一口喝干。
廉洪略有尴尬。
他可是答应过,扈雷亲自来劝降,他就率众归降。
可你也得劝,他才好应势而降。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
“端木虏敬将军!”
端木虏好斗,他端起酒碗咕嘟嘟喝了三碗,扈雷怎肯认怂,一样喝了三碗。
端木虏刚要再敬,廉洪使个眼色,便将拿起来的酒碗又放下,心中十分不甘,倒不是他恨扈雷,而是和这样直爽的汉子喝酒痛快。
廉洪清楚扈雷的脾气,他担心扈雷喝醉发狂,引起矛盾,便走过去和扈雷碰酒,然后低声道:“将军还有重要的事要办,这酒不能喝得太猛······”
这是间接提示扈雷,你该劝降了。
谁知扈雷哈哈一笑道:“哪有比喝酒还重要的事,来,我敬诸位!”
说着端起酒碗,挨个儿敬酒。
连续喝了十几碗,扈雷喝得大醉,当场睡着在宴席间。
“来人,送扈将军回宇军大营。”
“将军且慢!”
扈雷的亲兵李庆道,“将军说了,今夜就在戎夏城休息!”
“这是为何?”
两军还在交战,我都没有答应投降,他竟然要在戎夏城留宿,还喝得烂醉,就不怕我一刀剁了他,然后投降毅军?
廉洪懵逼,忍不住问道。
李庆微微一笑道:“将军说了,据说戎夏城头观赏日出,会别有一番滋味,所以明天早上他要第一时间在戎夏城城头观赏日出,回去就来不及了!”
哼!
臭毛病!
喝醉还这么狂妄。
那让我看看你是真狂,还是虚张声势。
廉洪恨恨道:“来人,扶扈将军去客房休息!”
“诺!”
扈雷睡在客房,廉洪在客房周围安排了好多荷枪实弹的辉兵,如同看押扈雷一样。
廉洪的目的是想把扈雷会吓醒,打压其嚣张气焰,谁知他鼾声如雷,睡得十分安逸。
半夜,扈雷醒来,他迷迷糊糊出门,站在门口就解开裤带撒尿,一点都不认生,把戎夏城当成自己军营。
撒完尿,他打个哈欠又去睡觉,门大大开着,依然是鼾声如雷。
当然,这里的一举一动,全都进了廉洪耳朵。
扈雷的镇定反而让廉洪彻夜难眠。
······
“笃笃笃!”
天麻麻亮,廉洪来敲扈雷的门,门没有关,他只能在在门框上敲。
扈雷揉着醉眼问道:“谁啊?”
“廉洪拜访将军!”
“门没有关,自己进来。”
说罢,扈雷翻身起床。
昨晚喝醉,他就没有脱衣服,现在倒是免了穿的麻烦。
廉洪进门拱手,扈雷还礼道:“廉将军何事?”
“扈将军不是说要在城头看日出么,正好我陪你一起看!”
“如此甚好!”
廉洪使人端来水,扈雷洗漱完备,天差不多亮了。
二人带着亲兵上了城头,红日才在东方露出个头顶。
廉洪轻声道:“扈将军喜欢看日出?”
扈雷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