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举子?
怪不得傲慢无礼,原来有恃无恐。
孟青云又道:“你不在家温习功课,来这儿何为?”
谭巩朗声道:“我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钦差大人!”
“说!”
谭巩阴阳怪气道:“有功名者不服徭役,不纳丁税,可新政摊丁入亩,岂不相当于变相向有功名的人收取税赋?”
“你断文识字,难道也看不懂新政?”
孟青云耐心解释道,“取消丁税,给有功名者免了一定田税,就是起初按人头分摊的田不收税。”
“可这不公平!”
谭巩忿忿道,“我名下有好多田产,为何独独免起初分的田税?”
“你名下有多少田产,都是后来购置的,这不在免税范围内。”
孟青云耐住性子道,“陛下把宗族和官员的门荫都取了,有功名的人自然也得变革,你读圣贤书明事理,更应该拥护朝廷政策。”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皇帝把同宗皇族都能撇开,可见他革新的决心。
这时候谭巩就坡下驴就能全身而退,但他毫不退让,强词夺理道:“功名是我十年寒窗读来的,田产也是我凭本事置办的,朝廷这种做法,冷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这话杀人诛心!
而且当着主持革新的孟青云说,就不仅仅是挑衅那么简单了。
话已说出口,谭巩似乎豁出去了,他再次露出咄咄之势道:“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有伤国本,无异于杀鸡取卵,放眼长远,必将是误国误民之举!”
孟青云冷笑。
杀鸡取卵?
说得好!
养尔等不下蛋,还要抢食夺窝,留之何用?
还不如杀了吃肉。
“官绅豪门乃是朝廷柱石,大宇那个帝王无不优待,何以如今强加税赋?”谭巩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近。
刚才那句话只是妄议朝政,污蔑朝廷命官,现在可是把皇帝也带进去了。
大不敬啊!
“这厮当众辱骂陛下,给本钦差拿下!”
鹤巫逝早冲过去,像拎小鸡一样把谭巩拎过来,接着两个怨军士兵将他反手按在地上跪下。
“钦差好大的威风!朝廷规定举子见官不跪,不得动刑······”
谭巩眼中充满戏谑,一副得胜猫儿表情。
“请出尚方宝剑!”
孟青云一声喝,安大雄将御赐宝剑奉上。
孟青云接过道,“见此剑如同陛下亲临,谭巩,本钦差问你,陛下你跪也不跪?”
尚方宝剑在民间就是神物。
上斩昏君,下斩佞臣。
谭巩害怕了,忙低头认怂:“是我一时鲁莽,请钦差大人见谅!”
孟青云厉声道:“谭巩,本钦差且问你,你举人身份是谁人给你的?”
谭巩低声道:“是陛下!”
“陛下给你功名,你却煽动百姓干扰新政,这等狼心狗肺的举子,简直是陛下的耻辱,本钦差替陛下惩处这等败类。”
孟青云沉声道,“从今日起剥夺谭巩举人功名,以后永不得参加科举······”
“钦差好大的口气啊·····”
人群外突然传来冷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