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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起来回话!”

    “谢陛下!”

    盛腾一直没说让检举人起身的话,等立下重誓才让他起身。

    那人起身,低头站着,身体还微微抖动,但已镇定了不少。

    “孟卿,此人可是孟氏族人?”

    “启禀陛下,他叫孟红,是孟氏族人,是臣侄辈,一直在家务农······”

    确定孟红不是冒名顶替,盛腾点点头道,“孟红,朕且问你,你知道这封信中写得是什么内容么?”

    “陛下,都是草民蘸着自己的鲜血写的,每一个字草民都清楚,每一句都属实,草民牢记在心,可以背出来······”

    说罢孟红开始背诵。

    盛腾盯着检举信,居然一字不差。

    背诵检举信的过程中,孟红已不见初见皇帝的惊慌,此刻十分镇定。

    没错,这就是捏造的一封检举信。

    是衡笛主笔,然后教他一字一句背会,然后一字一句默写在信纸上。

    现在让他默写,他都能写出来。

    说实话,刚开始让他陷害让整个孟氏富裕起来的恩人,他良心上过不去,负罪感深重。

    但现在他早已没有一点羞耻心,一口咬定这是真事,然后孟青云引咎辞职,他就会得到自由和不菲的钱财。

    孟红清楚被陈标禄和衡笛下套了,但现在早已没有回头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刚到京城,他过得是神仙般的日子。

    小酒天天醉,隔三差五还有美娇娘伴宿。

    这哪是来京城打下手,分明就是供祖宗。

    后来和他俩一起上了个场子,然后一步步陷入淤泥。

    第一次参与赌局,他也没有想到手气那么好,居然赢了三百贯。

    然后慢慢的输多赢少,还借下了赌场和赌徒的钱。

    他发誓返本就收手,但永远没有他返本的机会。

    欠下了十几万贯的债,当被赌场的人砍手的时候,衡笛和陈标禄出现了······

    听到孟红流利的把检举信背下去,用词华丽,还引经据典,孟青云便知这封检举信出自别人之手。

    孟红刚读了一年多私塾,他那点水平绝对写不出这样的文字,明显是栽赃陷害。

    但孟青云清楚,不能用这个理由来反驳。

    “陛下,其中之事是否事实,臣辩解后就会明了。”

    孟青云平静道,“修建三味书屋的时候,臣刚刚考中秀才,出资修建三味书屋,也是为族人能多出人才,出好人才考虑。让女孩子读书,也是让孟氏女子有些文墨,懂得孝顺父母公婆,遵纪守法······在他嘴里却成为结党谋私,为现在建学院做准备······这不是扯淡吗?我又不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术士,能算这么远?”

    “再说了,若能算这么远,我难道算不出来你唱这一出戏?这话明显存在很大的漏洞,孟红,我且问你······”

    孟青云突然停顿,孟红忙想好衡笛和陈标禄教给的那么多语句来应付。

    他脑中飞速盘旋,想到了孟青云能问到的问题和回答词。

    比如孟青云若是问,你这样对一个恩人,你的良心不痛吗?

    他就会大义凛然说,为了揪出朝廷败类,他宁可被族人唾弃,被天下人嘲讽,也要把真相公布于众,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孟红,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这个典故出自那本书?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红愣住了。

    这个问题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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