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径直坐在方桌的长凳上。看了坐在地上的李景隆一眼,问道:「怎

    么?你不坐吗?」

    李景隆声音平淡的回道:「我现在是代罪之身,没有你镇国公开口,怎么敢贸然坐下?」

    「你都敢谋反,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感‏​​‎​‏‎‏‏‎‎​‏‏‎‎到害怕的?」韩度反讥了一句。

    李景隆身躯微微一震,随后松懈下来,哈哈大笑:「也是,砍头也不过碗大的一块疤痕,倒是我着相了。」

    说完,便豁然起身,走过来坐到韩度对面。

    这个时候,狱卒也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一一将酒菜放在方桌上,然后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李景隆看了眼前的菜肴,这些东西放在以往的时候,谁敢给他吃,还不被他打死?

    可是现在饥肠辘辘的他,却只闻到一股勾人的香气,引得馋虫大动。

    「怎么?你以为你准备这些,我就会向你屈服?」

    韩度亲手把酒给李景隆倒上,然后才倒自己的,「你想多了,我只是看着你爹的份上,为你送行罢了。我帮不了你,有愧曹国公,自罚一杯赔罪。」

    说罢,韩度直接干了。

    李景隆端着酒杯,脸上的平淡顿时僵住。他可以不在乎妻儿,不在乎府里的任何人,但是他却不能不在乎他爹。

    见李景隆总算是有了反应,韩度再次给自己倒上酒,神色悲切的叹息:「曹国公临终之时,拉着我的手要我照顾好你,但我却没有做到,再罚一杯赔罪。」

    再次给自己倒满,举杯道:「曹国公披坚执锐,杀的鞑靼胆寒,何等英雄!曹国公府何等光耀显赫,现在却要就此绝嗣,皆是我之错!」

    韩度猛然将酒水倒进喉咙,眼角有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李景隆见了,猛然一口将酒水喝掉。瞪大眼睛看着韩度,厉声道:「此皆是我一人之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你能够保证曹国公一脉不绝,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一言为定!」韩度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

    李景隆没有想到韩度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有些犹豫:「你拿什么保证?」

    「拿命,可以吗?」韩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景隆的眼睛,「若是我不能做到,那我就把镇国公爵位给你儿子,可以吗?」

    李景隆重重的点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