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通常都是待在县衙后院,甚至来公堂的时候都很少。就好像庙里的泥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待在县衙里。因此,被人戏称为,泥塑知县。”

    “呵呵,这倒是很有趣哈,”蒋明干笑了一声。不过也疑惑,“难道他就不生气?”

    “从来没有听说过邹知县和谁红过脸,要不然百姓也不会如此放肆的谈论他了。”罗锅摇摇头。

    蒋明诧异了一下,转头看向韩度,问道:“伯爷,他怎么会这样?”

    韩度没有给蒋明解释,而是继续问罗锅,“他以前做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呢?”罗锅叹息一声,“大家都说知县老爷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要不然也不会说他是泥塑知县了。”

    韩度笑着,继续问了一句,“你也和他相处好几天了,那么现在你以为这位邹知县如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几乎同样的话,韩度现在再问一遍,意味又是不一样。

    罗锅低头沉思了片刻,才说道:“说实话,草民看来现在这位邹知县和传言当中的完全不一样。这些天,他做的事情可以说是雷厉风行,一点都没有传闻当中懒散拖沓。现在草民都有点,是不是大家以讹传讹,误会这位大人了。”

    “怎么可能是误会?”韩度摇头反驳。

    百姓又不是胆大包天,不是事实的话,怎么敢编排自己的父母官?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蒋明不由得疑惑问道,“他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

    韩度看了蒋明一眼,叹息着说道:“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你一样,一上战场就能够遇到信国公,得到青睐的。有信国公护着,你可以在战场上纵横驰骋,谁也不敢轻易惹你,是你的功绩谁也不能够抹掉。但是在这世上有太多的人才,仅仅是因为朝中无人,而不得不对升官望洋兴叹。”

    蒋明听着不由得眉头大皱,这种情况,他还真的没有经历过。难道,真有大人说的这么凶险?

    韩度见蒋明一脸不信的样子,笑着说道:“你看邹兴像是一个傻子么?”

    蒋明摇摇头,邹兴这些天来又是指使着百姓处理鱼获,又是在韩度身边忙前忙后的。将各种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傻子。

    “既然他不傻,那他为什么不想方设法的往上爬呢?难道他对做官没有什么奢望?”韩度继续问道。

    蒋明再次摇头,如果邹兴对不喜欢做官的话,他完全可以辞官回家。既然他能够在这么一个偏僻的穷县当这么多年的县令,那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想要做官的。像邹兴这样的县令,即便是辞官也不会有人在意。

    “邹兴不傻,他很聪明。”韩度望了蒋明一眼,继续解释:“他知道他自己朝中无人,因此,他也没有想过要立功升迁什么。所以他才会把自己关在县衙里面过自己的日子,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也不想关心。”

    这就升迁无望的人的心态,嗯,也可说是另外一种无欲则刚。

    蒋明心里好似被一道光照亮,豁然开朗,“所以,伯爷是想要将其收到麾下?”

    “那倒不是,”韩度微微反驳,笑着说道,“这些天他办事也算是勤勉,既然遇上了,那本伯就帮他一把,倒也没有什么。”

    收归麾下什么的,韩度完全没有这个想法。或许有人以为这是壮大自身实力的一种很好的办法,但是在韩度看来弊端太大。

    毕竟面对的是人,而人心这个东西是非常复杂的。自以为自己能够掌握一切,其实到头来什么都掌握不了,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既然如此,那还收归麾下干什么?收下了,还需要自己拿出资源来培养。即便是将其培养出来了,谁能够保证他就能够一定忠心耿耿?说不定反咬一口,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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