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他略有改观。饭后,他就十分有眼力介地先出门,将场地留给了沈南意和萧北棠。

    青柳还跪在门外,楚藏锋有心带她一起走,可她并不愿离开,他也就不管了。

    屋里头,沈南意先开的口。

    “萧北棠,你把我当什么呢?”

    “你是我妻,是要与我白首与共之人。”他温柔看着她,深邃的眼里似有万般深情。

    果然又是这样!

    可是,沈南意知道,他哪怕盯着路边的杂草看,也会有这样万般深情的效果。

    她看不穿他的眼神,猜不透他的心,却偏偏心怀希冀。

    而这希冀因为无望,便烧成了熊熊的怨愤之炎。

    她也知他难以取信,所以昨夜的事她并没有太生气。但今日,他让青柳来献殷勤,是真的惹怒了她。

    萧北棠可以不信她,也可以找人监视她,但他不能一边做着这样的事,又一边撩拨她。

    这个问题其实以前也存在,只不过沈南意之前得过且过,稀里糊涂地也就没有深想。

    可今时不同,她昨夜被那样试探口风诈出想法,今日又被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仿佛昨夜之事只是一场凉薄的梦。割裂感强到让她根本无法忽视,也让她分不出他的言行举止到底哪部分是真心,哪部分是假意。

    有些东西,得不到可以无所谓,可以心如止水;但如果得到过,就不可能无动于衷了。

    她恼,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恼自己,可发泄口总归是不在自己身上的。

    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对,但她又控制不了。

    情之一字,果然颠倒磨折,教人难安。

    萧北棠将她变幻的神色尽收眼底,忍不住问,“楠楠,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没什么。”沈南意深深地叹了口气,“王爷不必这般小心翼翼待我,你我各取所需,稍微保持些距离反而自在。”

    撒谎!

    若真听了她的,保持距离冷淡相对,明儿她就能真回药王谷。

    他不过说了句实话,她怎么就气成这样?

    莫非她不想与自己共白首?这应该不大可能——长眼不长眼的,都知道这姑娘喜欢他。

    那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萧北棠困惑不已,可沈南意却已经一副“我没什么话可与你说”的神情,起身要走了。

    萧北棠急了,一个箭步追上去,一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勺,以不容置疑的霸道姿态,压住她双唇,掠地攻城,毫不含糊。

    男人嘛,说不明白就做。

    沈南意忽然被他的气息笼罩,然后被吻了个严实,人当时就懵了。

    她仿佛脑袋里一堆面粉,有人却“哗啦”浇了一盆水下去搅了搅,转瞬之间就把脑内搅成了浆糊。

    萧北棠在她喘不过气来之前结束了这个深吻,“那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