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帅帐还能在哪儿呢?”萧北棠轻飘飘地驳了回去。

    沈南意只当他还在为自己骂了他亲戚的事不高兴,便转移了话题:“好了,公务已了,公子可还需要我这大夫行针疗伤?”

    虽说伤是假的,但行针之后确也能觉得通体舒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自不拒绝。

    而此时,卫十八一路飞驰入了营地,进帅帐后就将那张字据给了卫鞅,又原话转述了萧北棠所言。

    此时,谢子安也在帐中处理公务,萧北棠不在的时候,很多公务都是他与卫鞅在处理。主要是他,毕竟脑子好。

    他听完了卫十八所言,就直接笑趴在了案前。

    卫十八只是转述了萧北棠的话,可没说他和囊玉之间说了什么,所以卫鞅看着谢子安笑,就满脸都是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呀?”

    卫十八也说:“谢大人快别笑了,主子还等着这字据盖了章急用呢。您快和卫大人一同开宝?取金印,把这事办了吧。”

    谢子安直笑得那一直病态苍白的脸上都浮现了红晕,才勉强止住笑声,然后特别好心地给卫鞅这没头脑解释自己为什么笑。

    他真不愧是此时帐内的智力担当,三言两语就把萧北棠与那囊玉之间的对话和过程给说出来了。

    末了又揉着肚子道:“咱这位皇上,在京时戴着副恶人的面具,大刀阔斧得意洋洋地干自己想干的事儿,还觉得这恶名也无所谓,现在只怕是要气到内伤。”

    卫鞅道:“除了皇后娘娘,皇上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他的,只不过一直想收囊玉的儿子为徒,才稍有不同罢了。”

    谢子安挑眉:“是么?但愿吧。”

    心里却想:如果只是稍有不同,今日堂上萧北棠就不会解释那么多。他不过质疑了两句,就又被丢了这么多活儿,护短成这个样子,又哪里能用“稍有不同”来概括?

    想想宫中空有名分的那位兰妃,谢子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期待起回京后的事情了。

    半个时辰后,盖了御玺的字据就送到了沈南意的手中。

    沈南意狐疑地看了看萧北棠:“这不会是假的吧?你们皇帝这么好说话?”

    萧北棠:“他本也不是什么残暴嗜杀之人,你若了解过,就知道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我了解那么多干什么?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沈南意低头写地址,说完又想起要考虑萧公子情绪,于是补一句,“当然,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不认识皇帝,可我认识你呀,你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