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枷锁。”

    这话叫萧北棠神色缓和不少,可下一瞬,沈南意就再次说道:“可那是以后。如今他只是一个稚童,一个什么都不知的白纸。在上面落下什么样的笔触,将来他必然会成长成什么样。”

    “不为世叔束缚,并不是意味着肆意妄为。念头通达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正直却不死板,豁达却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任人欺负的笨蛋。”

    “抱歉。”萧北棠声音低沉中带着凝重的歉意。

    沈南意的神色并没有缓和多少:“陛下如今是晗儿师父,也担负着教养他的职责。我希望您能够有所克制!”

    其实这次谈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之前萧北棠收了宁晗做亲传弟子,也是张弛有度,可就这一个月里,她却感觉到不太对劲。

    这位对宁晗的态度,已经堪称溺爱。

    这小胖子在月华宫还好,可一旦离开,就好像脱缰的哈士奇,半个皇宫都快被他拆掉了。

    萧北棠轻咳一声,面上浮现一抹不自在:“朕自是有克制的。”

    沈南意心底呵呵冷笑,不过在面上却是一副那就好,还拱了拱手道:“如此玉便放心了。”

    萧北棠转身就往前走:“走吧。”

    宁晗走在最后,乌溜溜的眼底还有着一丝不解,他拉了拉身旁的卫十八,眼底带着询问。

    卫十八给小主子一个同情的眼神,您这这是被殃及池鱼了。

    等回到月华宫,那边的宫女也早已经得到消息,并且让膳房那边多准备些。

    慧太妃瞧见几个人过来,眼底含笑:“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陛下近来可好?”

    萧北棠颔首和对方问好,这才在对面的塌上坐下:“近日还好。这月华宫里似乎冷了点!”

    慧太妃身上穿的很是厚实。

    一旁的葛嬷嬷闻言,当即高撞到:“主子让人把地暖熄了。”

    沈南意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母亲怎么把这个熄灭了?天寒地冻的,若是冻着可如何是好?”

    慧太妃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可不觉得冷,反而觉得那热气烘烤得人心底发慌。”

    沈南意微微一愣,当即要给她诊脉,看看是否有问题。

    “你这丫头,着实太紧张了。”慧太妃口中打趣,可眼底的笑意几乎溢出来了。

    萧北棠也是跟着认同:“太妃娘娘可莫要讳疾忌医,很多病症恰恰就是你不以为意之下,才慢慢加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