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肢体损伤,奋力的拉动着,一口紧咬的牙中渗出血丝。

    陆兄,你不是说要让我们一家人团圆的吗!

    你不是说要带绘梨衣去卡塞尔学院上学吗!

    你也是……我的家人啊。

    源稚生不禁回想起在富士山下尼伯龙根最后的那一幕,他已经决然赴死,最终回头时却是陆兄拉住了自己的手。

    他以前一直喊对方陆君的,改口并不是因为单纯的被二货们同化了。

    他一直都是个简单的人,不会口是心非,也没有受什么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

    我喊你陆兄,是真的……把你当兄弟啊!

    “源兄,再见。”

    源稚生忽然感到手上的力量一轻,坐倒在地,被钢缆拉着往绞盘的方向移动。

    他神情呆滞,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正逐渐靠近那巨大的绞盘,耳边只有那断开连接后通讯装置传来的刺啦声。

    原来有的时候,你抓的再紧,用了浑身的力,还是无法把人从地狱拉回来。

    “少主!”

    樱反应过来,扑向源稚生,在对方被卷入绞盘前把其扑到了一边的地面上。

    源稚生呆呆的看了眼回收速度加快的钢缆,又双目无神的看向天空。

    狂风骤起,晴朗的天空不知在何时消失了,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海面像一只不安的巨兽,起伏波荡,暴雨磅礴而下。

    源稚生的一头半长的头发耷拉下来,刘海黏在额前,看着空中坠落的雨幕,五指嵌入手心鲜血淋漓,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声。

    他今天……又失去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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