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行礼告退。

    季无咎拿着手上的资料,一双眸子被烛火点缀上光,“陆晨……超越者……有意思。”

    那份资料在他手上莫名的消失,隐于黑暗中,下一刻,屋内烛火波动,再无人影。

    圣城远郊,一座白色高塔内,身穿白色背心和裤衩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正阅读一本刚出土不久的,来自第二纪元的东方。

    男人一头灿烂的金发,因为在家中随意的披散,容貌不算很俊朗,但十分有亲和力。

    但他此时正翘着二郎腿,腿毛清晰可见,放在上面的那只脚拖鞋半耷拉着,右手还拿起一杯冰镇的啤酒,痛饮一口。

    喝完后还来了一声畅爽的“啊——”,直接拿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残余的酒液。

    他合上书本,看向壁炉侧面的阴影,“你总是不打招呼就来。”

    季无咎从阴影中走出,恭敬的行礼,“见过教宗冕下。”

    如果有旁人再此,一定会十分吃惊,幻想破灭。

    他们一直奉若神祇的教宗冕下,私下里居然会是这么一个人,简直如那些在大海上漂泊的粗鲁船员。

    “都跑我这儿来了,就少来这套,来快坐下,正愁没人陪我喝酒。”

    这位教宗冕下起身拉着季无咎落座,砰的一声,又拿出一个大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