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过这个问题。

    然而闵纯看着城外的那些水渠,皱眉盯了许久,嘴里边喃喃自语道:“不对劲,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颜良不解问道。

    “就总觉得哪些地方出了问题,关羽既然可以选择迁移至上山,为什么还要挖掘水渠呢?”

    闵纯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说道:“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文丑想了想道:“许是他觉得挖水渠也不是件事,所以干脆迁移营寨,一劳永逸?”

    挖掘水渠也不止是安阳城受益,之前暴雨的时候,关羽军营寨也被淹没了,有了水渠泄水,营寨内的水才降下去,因此他们对关羽挖掘水渠并未有过怀疑。

    但闵纯却觉得,既然一开始就可以迁移营寨,那为什么要挖渠?而且还帮他们城里泄了水,这不是傻子行为吗?

    可仔细想了半天,又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怀揣着心中的疑虑,不再说话了。

    事实上这些水渠本来就不是蓄水用的,而是用来引洹水里的水流把城外大片地方变成泽国,形成一片沼泽地带。

    因为我国地形总体形势是西高东低的情况,护城河连接着洹水,洹水暴涨,城内发大水,但城外受灾情况必然不会太严重。水流会自己往下游方向流动,而不会主动往地势更高的西南面流淌。

    这样城西南地区,顶多淹没那么个几里,而不是几十里范围。

    有了大量水渠引流之后,水渠中的水暴涨,如此城南地区同样变成一片泽国,再加上东面地势低,水就会往洹水同一个方向流淌,因此这些水渠的作用,就是把安阳城的南面和东面大片区域纳入沼泽范围,逼迫颜良弃城逃跑的时候从东面洹水下游方向逃离。

    可以说,这个套路是一环扣一环,先蓄水,再挖槽,最后引流。在曹操水淹邺城的基础上,还夹杂了心理战术以及气候战术。安阳城内的守军,仿佛已经如瓮中之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安阳城外的水域依旧没有下降的趋势。颜良文丑闵纯不知道,陈暮沟通淇水荡水,现在两条河一起往洹水里注水,相当于三条河流的水流量同时涌入一条河流,洹水史无前例地出现巨大水量,滚滚洪水一直泛滥,根本不可能让水位下降。

    实际上此时下游早就被淹没了,下游的大坝处于河道最窄处,是两个月前还是洹水枯水期的时候修建,这次用的不是木制大坝,用的是水泥浇筑,修得倒是坚固,可架不住水流直接蔓延过地面,不再经过河道。

    暴涨的河水从左右河道两侧分流出去,由于地势的问题,左侧河水则淹没了魏郡腹地大片平原地区,对地势较低的地方造成了很大的洪涝灾害,最后流入了清水。

    而右侧分流出去的河水把下游地区的内黄、繁阳一带淹得差不多,然后波涛滚滚继续泛滥,流入黄泽,最后汇入故大河。

    历史上曹操仅仅只是掘了漳水,就直接让邺城周围四十里变成一片泽国。而陈暮是掘了三条河流,哪怕这三条河流单独拎出来都不如漳水大,但三条河流加在一起,绝对是漳水的两倍,造成的威力也远比曹操大得多。

    不仅把安阳周围数十里淹没,就连袁军在北面的很多防区、碉堡、岗哨、营寨都成为了灾区。最难受的水位不深,不能用船,可又不浅,马车无法通行,几乎只能徒步走,袁军深受其害。

    颜良文丑闵纯还指望着再过些日子,太行山里雨停了就能停下。可等了近十天,洹水的水位依旧没有下降的迹象,城内还是水漫金山,就连水井都逐渐浑浊起来。

    这样糟糕透顶的情况一下子让三人都满是惆怅,再一看远处山上,关羽军岿然不动,大量士兵对他们严防死守,显然是在看他们的笑话。

    而且更难受的是,正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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