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所以戏志才仅仅只是派人接手了东郡,还没有控制黄河南岸。因此陈暮坐楼船东去,一路上畅通无阻。

    从今年九月初,到如今九月末,陈暮回了一趟洛阳述职,虽然向朱儁隐瞒了战报,但他并没有向朝廷隐瞒,该说还是得说,刘虞也理解他瞒着朱儁的原因,并没有芥蒂。

    等到向朝廷上述了一些方针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开始往青州赶。前后足足一个月,这段时间也刚好是袁绍的触手开始往后缩的时候,双方都在抢时间。

    十月初,北方已经是寒冬腊月。虽然不像辽东半岛那样下起了鹅毛大雪,但今年的气温也格外寒冷,西伯利亚的冷风呼啸着而来,像是要将浩荡千里的黄河瞬间冰封。

    如果今年黄河真的结冰的话,对于青州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强大的水师将彻底沦为摆设,这也是北方很少有诸侯发展水师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过陈暮本来就没打算今年冬天出征,他的目光是明年开春!

    下了船,就已经看到了刘备张飞。

    刘备今年也三十七岁了,法令纹生长,两鬓隐隐泛白。张飞今年也已经三十三岁,可是那满脸络腮胡,更像四十三岁。

    从黄巾之乱征战,四兄弟已是沙场纵横十四年,时间竟是过得如此快。

    “大哥,三哥!”

    陈暮看到他们,只是平静地微笑。

    “四弟!”

    “四弟!”

    二人立即走上来,哈哈大笑地拥抱着。

    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么。

    却忽然哭了起来。

    “大喜日子,大哥三哥为何哭泣啊。”

    陈暮知道他们为什么哭。

    兄弟聚首,可总是少一人,正如天涯飘雪,如何能少得了风?

    “可惜了二弟不在。”

    刘备擦了擦眼泪:“我们四人,何时才能重聚呀。”

    陈暮深邃地目光望向北方,喃喃说道:“快了,快了。我回来,便是要与大哥二哥三哥,会猎于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