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够清君侧,把宦官全都弄死,他们就能辅佐天子治理国家,劝阻天子走向正规,那么从此政治清明,海晏河清,天下大吉。

    从形式上来看,东汉末年的党人和宦官之争,颇有点像明末东林党和宦官之争。可惜的是人家东汉的党人是货真价实的君子,道德水准极高,而明末东林党人嘛......

    “党人这么做,无非是想与张公谈条件而已。他们才刚刚被赦免,一无政治积累,二无官场人脉,想要入仕,举步维艰。”

    陈暮装模作样地分析道:“如今有个天大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怎么可能会错过。”

    听了他的话,张让冷笑一声:“居然想要挟我,就怕他们没那么长命。我立即吩咐下去,让中都官、城门校、洛阳府衙所有兵马出动,将这些人抓回来。”

    陈暮忙道:“张公,不可。”

    “为何?”

    张让不解。

    陈暮说道:“他们既然敢有此番动作,就说明早就想好了打算。你即便抓了人,把人杀了,东西还是找不到,过两天如果证据摆在天子桌案前。到时候你这番举动,无疑是坐实了欲盖弥彰,到时加上证据两相佐证,天子必然大怒,怀疑张公私通张角确凿,引来祸端。”

    张让细细思索,感觉陈暮说的有道理。

    因为东西在党人手里,党禁才刚刚解除,无缘无故又抓捕党人,这不是为了销毁证据是什么?

    天子不是傻瓜,他爱财,但江山和权力都没了,上哪敛财去?

    所以为非作歹可以,祸乱朝政也可以。

    但要颠覆他的江山,汉灵帝才不管你是不是他最爱的太监,就算是他亲爹,肯定也会砍了。

    想到这里,张让点点头:“子归说的是,我差点误了大事。”

    陈暮笑道:“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既然有诉求,那就好好和他们谈就是。只要东西拿到后,或者张公打消了天子的疑虑,重新揽上大权,那么小小党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俱。”

    “就怕他们贪得无厌。”

    张让说出自己的担忧。

    陈暮自信满满地道:“我去与他们谈就是,必然会谈妥,不至于让张公太为难。”

    张让大喜:“那就全托付给子归了。”

    “不过谈判这种事情需要诚意,请张公下令把抓来的党人释放,让他们把谈判的消息带回去。”

    “这些事情你自己全权处理,不用询问我。子归做事,我是一万个信任。”

    “唯!”

    陈暮恭敬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