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箱,才打电话给穆可俊,说已经写好了悼词并发到他的邮箱,请他打印出来,下午由他以主任的身份致辞。

    这样的时刻,没有人推诿,大家都按照施远腾的安排有条不紊地执行者。穆可俊打开邮箱,收下邮件并打印出来后。他拿着悼词细看起来,并思考一下到时怎么读。

    看着看着,穆可俊再度泪洒衣襟。他想不到,老师用如此短的时间,写出一篇如此精辟、感人的悼词。这篇悼词,使穆可俊再次意识到,杨修影在老师心中的地位,也知道,今天凌晨,老师的心中,忍着多么巨大的悲痛!

    下午三点,科室能来的人都来了。医院工会也派来几个人,一些杨修影生前的好友也赶来见杨修影最后一面。

    追悼会上,穆可俊读着施远腾写的悼词。虽然默默告诫自己,忍住伤悲,可这伤悲就这样在读悼词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读完悼词,穆可俊再度泪流满面。

    参加追悼会的人,听着这悼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甚至失声痛哭。逝者已矣,教生者情何以堪!

    傅一灯买来一个大理石的骨灰盒,将杨修影的骨灰安放在里面。然后,在殡仪馆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在殡仪馆内的“慎终追远堂”租一个位置放置杨修影的骨灰盒。

    施远腾和傅一灯都有一个心思,有朝一日,他们买一块墓地,再将杨修影安葬。

    在回医院的路上,施远腾对穆可俊他们说:“这几天我请假,可俊帮忙调好门诊的班,一灯调好诊所的班。你们也别来找我,我将手机关掉,好好休息休息。”

    “老师,您放心休息,医院那里我来安排。”穆可俊透过悼词,已经深切感受到老师已经伤痛难当。

    “诊所那里老师也请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傅一灯也马上表态。

    “对了,一灯,你将倪虹买衣服的钱给倪虹,这套衣服价格不菲,不能让倪虹来出。”施远腾突然想起来。

    “不,老师,这是我对杨老师的一点心意,千万不要给我钱。”倪虹马上哭起来。

    “好吧,别哭,让杨老师走得安稳一点。”施远腾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