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吧!安然,你能看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不愿意看看跟自己有血缘的父亲呢!”

    “他不是我父亲!”

    司文礼看着安然铁石心肠的样子,轻叹:“他有话想跟你说!安然,我也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但是现在司家的情况风雨飘摇,你不见他他总会想办法的……他的性子远比我要激进许多。”

    安然静静看他。

    过了一会儿,她垂眸淡笑:“您现在也会威胁人了!”

    司文礼怔了怔,但安然已经朝着电梯走过去。

    这是同意了?

    司文礼一喜,连忙过去帮着按电梯,他又恢复成那个温柔慈爱的长辈样子:“待会儿,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他又有些遗憾地说:“临希也该过来的!”

    安然却不吃这套:“大可不必!”

    司文礼眼眸暗淡下来。

    他生性淡泊平时对安然也算和气,但现在兄长病重,他不免暗怪安然心狠。

    安然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进电梯后她仰望着红色数字,轻声说:“您生来富贵,一定没有吃过什么苦吧!您可能不知道那种寄人篱下的滋味,每次要交学费都要小心翼翼地叫叔叔阿姨,另外在别人的眼色下连饭都不敢吃太饱,饭后总是抢着去洗碗扫地,生怕别人觉得你是吃闲饭的。”

    安然及时打住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偶尔也会想起来。

    所以她当初对辛柏来,怎么可能产生爱情呢?

    所有的好,都是有代价的。

    她真正第一次心动,是给了霍允思。

    司文礼怔住,半天,他轻喃:“你小时候过得这样苦?”

    安然没有说话。

    她愿意见一面,不过是嫌烦并非心软,她永远都恨着司文雄永远都无法释怀他对妈妈做的事情。

    走进病房。

    里面很安静,司文雄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一些日子未见他的两颊都深深地陷了进去,脸色也有些黑。

    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个律师模样的中年男人。

    戴着黑框眼镜,正低头写着什么。

    听见开门声,司文雄抬眼看见安然,他的眼里顿时有了神采:“你肯过来了?”

    安然距离两米时站定了。

    她注视着他,态度很冷淡:“有事的话,现在说吧!”

    司文雄不悦。

    他指着安然:“到现在你都不肯原谅我吗?”

    说完,却剧烈地咳了起来,瘦弱的身体也瘫在了病床上,剧烈抖动……那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往昔模样。

    或许司文礼说得对,没有多少日子了。

    司文雄仰看着上方的白炽灯,说:“是胃癌!几乎全坏了治不好了!安然……我刚刚睡着了,做了个梦,我梦见遇见你妈妈那会儿,她还是那样漂亮,是满场子里女人中最漂亮可爱的,她望着我的眼神明亮极了!你说,是不是你妈妈在叫我,叫我过去给她赎罪……”

    安然面无表情:“她早就忘了!”

    司文雄又剧烈地咳着,枯瘦的手指捂着心口,大口地喘了会儿气。

    司文礼上前,想扶他起来。

    但是司文雄拒绝了,挥开了他的手。

    他仍是喘着,声音都变调了:“我还梦见小时候的你,跟在你妈妈身边,那样小那样可爱,脸蛋圆圆的……安然,我还没有见过小时候的你呢!”

    安然眼睛蒙上一层水气。

    她走到窗前,背过身去,她说:“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司文雄挺着身子想起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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