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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车子到了医院停下,张崇光侧身:“下车!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司机跟秦秘书都下车了。

    车内只有霍西跟张崇光两个人,霍西坐着未动,正当张崇光想再叫她时,她却蓦地开口,她说:“张崇光,疼吗?”

    独自躺在医院,接受手术时,疼吗?

    当我离开,因不能动弹被迫留在病房里时,疼吗?

    坐在轮椅上见到我时,疼吗?

    霍西问这句话时,她声音都在颤抖,她甚至……想去抚摸他受伤的腿,她想看看那里,想看看他的伤有多重。

    张崇光身体紧绷。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侧头凝望她,目光微凉。

    片刻,他扬了声音:“秦秘书你陪她进去!”

    秦秘书正在外面吹冷风呢,闻言一呆,还没有反应过来霍西已经被张崇光请出了房车,他的态度冷了许多,微微侧头示意司机上车。

    猎猎夜风中,霍西站在车外。

    与他相望。

    车门被关上,黑色的房车在她面前,缓缓驶离。

    秦秘书感觉到很抱歉,上前一步,“霍律师真不好意思,张总他最近……性格有些古怪,我怀疑他是更年期提前了。”

    霍西低头注视着手掌上的纱布。

    血,已经止住。

    她静静地看着眼底尽是一片热意,轻声说:“不用再包扎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她伸手拦了一部出租车,开门进去。

    秦秘书站在风中凌乱,她想,一个疯了两个也疯了。

    当她告诉张崇光时,她以为他会责备自己,没有想到张总只是淡声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秦秘书更弄不懂了。

    ……

    霍西没有回霍宅,她来到名下一处公寓。

    夜深人静。

    她没有开灯就站在黑暗处,她甚至没有换下礼服……指尖点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没有抽,就任其慢慢地燃烧。

    发现真相,对她冲击很大。

    但她始终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经历太多,她无法像年少时那样义无反顾。

    她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亲情、婚姻、子女……这些都是她选择时要面对的。

    夜,越发深沉。

    等到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时,霍西将最后一根香烟摁熄掉……她拿了手机拨了自己助理的电话,等到电话接通她很轻地问:“去年车祸,张崇光是不是伤得很重?”

    助理本来是迷迷糊糊的,这话一听立即清醒了。

    她自然不敢说。

    霍西从她的态度,知道了真相,她顿了许久才又开口:“我想看一下那辆车。”

    助理劝说:“听说送到废弃场了!不一定找得到。”

    “帮我找!不计代价。”

    助理听出她语气里的坚决,立即说:“好的霍律师。”

    四个小时后。

    霍西开车来到一间废弃场,这时堆放了很多报废的车,这里的负责人陪同一起看,笑着说:“别看这儿破破烂烂,这些车子好的时候可不便宜。大多都是车祸时撞得稀烂,比方这辆是个二代玩车时撞烂的,别说车了,就是人也撞烂了。”

    他说得稀松平常,想必习惯了。

    霍西拢了拢身上的风衣,沙哑着声音:“我要看的车呢?”

    经理指着远处:“不就在那儿?哎,您要看这辆破车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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