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一道披着紫色长发的身影,出现在了天地之间。

    司鹊戴着犹如艺术家的黑色贝雷帽,身着长衫,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

    “……Huh?”

    他望着眼前这恐怖的景象,懵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在辛辛苦苦书写罗瓦莎的重置数据,刚赶着十二点前写完,正准备出来摸一会鱼,安安心心等待世界重置。

    结果出来一看,世界居然变成了这种鬼样子!

    什么情况?是他的打开方式有问题吗?

    说好的“江河不转,万代尊荣”呢?

    怎么罗瓦莎要没了?

    ——这个无机之神是哪来的机械降神?怎么一口把世界树之种吞了?

    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办法。他确实能写出重置后的罗瓦莎,但这要建立在世界之源存在的基础上。总不能让他一只平平无奇的喜鹊,去和高维正面对刚吧?

    “终于要毁灭了吗,整整12300年……”他望着猩红欲裂的天色,没有靠近世界树,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手里的羽毛笔终于放下。

    放下的这一瞬间,他突然感到释然,像是心中积压着的东西,终于消失了。

    ……他有多久没有放下笔了?每次重置都在书写相似的文字。

    有时候,落笔甚至让他感到痛苦,日复一日地重复,最初的激情渐渐消散,留下的只有长久的疲倦与无聊。只有在书写一些小故事时,他才会重拾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