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湖边下雨了。

    湖面凹陷着雨坑,像一匹匹被戳穿的绸缎。

    苏明安本想创造出一把伞,却忽然察觉头顶一空。他抬头,望见了满眼洁白。

    ——一条巨大的、柔软的、雪白的尾巴。

    空落落的轮椅滑到一旁,一只盘坐在地的巨大白狐,俯首望着他。尾巴护在他头上,为他遮住了风雨。

    湖畔偏僻,距离商业街已经走出很远,没有人看到这奇观般的一幕。

    湖畔,碧柳,断桥,白狐与青年,就像古国的神话故事一般奇异。

    一只毛绒绒的爪子,轻轻搭在苏明安面前。

    似是明白了希礼的意思,苏明安将手搭在她的爪子上,一大一小的两只手,轻轻握着。

    “能跟我握一握手吗?我以前没体验过,没有人敢碰我。”希礼声音很小。

    “好。”苏明安握了握白狐毛绒绒的爪子。

    “能摸摸我的脸吗?”

    苏明安拍了拍白狐柔软的脸颊。

    “能……能抱抱我吗?”白狐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很不自信。她遭到的歧视太多了,太多了。

    苏明安张开双臂,大方地给予一个拥抱,陷入满身雪白。

    白狐的尾巴一摇一摇,似乎很开心。

    “我没喝过奶茶,罗瓦莎也没有正宗的奶茶,不知道你们这些玩家为什么喝得那么开心,你能给我创造一杯原汁原味的奶茶吗?”

    “好。”

    “酒酿芋圆也要。”

    “嗯。”

    “巧克力慕斯也要。”

    “嗯。”

    “梅花糕也要……”

    白狐的身周,逐渐堆了越来越多的零食。她垂下毛绒绒的耳朵,把这些都塞进嘴里,吃着吃着,两滴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明白了……”白狐低声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吃到好吃的,会幸福得掉眼泪。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遇见了很好的人,也会掉眼泪。四亿多次……四亿多次!我只能看着,只能寂寞地看着……”

    ……徽白你真不是人。

    生了就跑,留孩子一个人坐牢,难以想象希礼经受了多大的孤独。

    “没事了。”苏明安摸了摸她的皮毛:“……已经没事了。”

    一瞬间,他仿佛在白狐脸上,看见了拟人化的温暖笑容,看见了希礼那张苍白小巧的脸。

    不知为何,一股轻微的悲伤,占据了他的心。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苏明安突然说。

    希礼望着他。

    “司鹊曾经对你说过一句话:‘替我向林望安女士问好’。”苏明安说:“可以告诉我‘林望安’是谁吗?”

    希礼垂着眼睑:“她……是我的母亲,也是将我的腿打断的人。”

    ……果然如此,看来林望安有特殊身份,才能在那么早的时间节点穿越过来。不过林望安虽然疯狂,却不痴傻,应该不会搞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如果苏明安失败了,她也活不了。

    雨水噼噼啪啪下落,洁白的尾巴沾上了湿润,由蓬松而变得沉重,就在苏明安想离开的时候,白狐突然说了:

    “请别离开。”

    “我很喜欢看雨,看湖泊滴滴答答响。”

    “可以陪我一会吗,就一小会。你要是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

    苏明安望见她伸过来的毛绒绒爪子,迟疑片刻,缓缓地坐下。

    “呼”的一声,毛皮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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