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依旧问着这个重复的问题。

    “谁会愿意回去送死呢。”苏明安的语气理所应当:“你也看到了,实验的进度发展得很快,我现在可以保证让它成功。让我活着,远比让我去死好。”

    ……他很少以绝对的剧情走向,去思考未来的行动。

    习惯于游戏攻略的他,会善于考虑游戏本身的进程,以设计者的角度去考虑。

    比如,他走上了这条远离正军广场的完美通关线路,到现在都还没有提示失败,那就意味着他仍有别的路可以走。如果没有被许安娜杀死,算一个游戏关键点的过去的话,那么从圣启这考虑,应该也有活路可走。

    如果能够说服对方,或许就算这条路线的一个成功。

    ……说到底,面前必然有一线生机,不可能让他去和战力天花板对刚,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而后,他便看见面前这位一直面不改色的大陆统治者,闭上了眼,语气竟变得轻柔起来:

    “如果可以。”圣启轻缓地说着,语声近乎于呢喃:“……我也希望你可以活着。”

    “那就放我离开。”苏明安说:“我的法阵在明天之内就可以完成,虽然只是初版,但已经可以潜移默化地改变许多人的天赋,再继续研究下去……改变那些被污染的魔兽,净化掉它们血脉里的恶意,也会非常简单——你只要给我时间,我会改变整个大陆。”

    “圣启。”他念着对方的名字,语气极度真诚:“……相信我。我对你的大陆没有想法,也没有威胁,你只要给我一间实验室,让我活着……我可以给你带来一切。”

    他知道对方是个大陆野心家,神权统治者,早在大殿里第一次见面时,圣启就告诉他,要建造一个以人为神的国度,要用神权统治愚民。

    钦望留下来的个人自述,也在告诉他,对方是一个想要抢夺实验结果来维系统治的家伙,以至于在实验刚刚要完成的时候,对方就急着要把他这个声明甚高的大陆圣师送上祭台。

    他渐渐摸清楚了对方的心思,而他自己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往着一个醉心研究的学者方向去的。

    他没有表现出全然的实力,没有表现出对权利的渴望,甚至连投怀送抱的许安娜都不屑一顾,在从革命军离开后,他也没有一丝要返回的意思,反而整个下午都在废寝忘食地研究自己的法阵,完全符合一个没有野心,只想活着的学者形象。

    除了他曾经向圣启发起过的挑战……一切,都应该很合对方的意才对。

    他看着对方依然闭着眼,似乎没听见他的话。

    风雪甚大,渐渐有些模糊他的视野。

    他呼出一口气,已经快要感觉不到风雪的冷意。

    ……因为他的身体,温度近乎于与外界一致。甚至,比风雪还冷。

    满眼的白在他面前肆虐着,他看见圣启缓缓睁开了眼,眼神如刀锋般雪亮决绝。

    “但是预言者死了。”圣启说。

    语意不明。

    苏明安没有听明白。

    “许安娜很重要?”他问了一句。

    他没有得到回应。

    风雪夹杂在他的眼前,像是远行者隔岸对望,他看着那道白影,一点一点消散在了一片雪色之中。

    “许安娜是筹码,是天平上的一端,她的重量消失了,那么便缺了一块。”圣启的声音飘在不远处:“钦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是天平上最重的筹码。”

    苏明安和他谜语人对话。

    “是。”圣启回应着。

    苏明安笑了出来——他好像大概明白,圣启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

    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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