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根本不懂他的苦心。他费尽心思的养好她的身体,可不是让她被那些人随意伤害的,可她又做了什么,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法做,却偏偏巴不得凑上来,真以为自己来了,便会有什么不同吗?一次又一次上赶着送死,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她可知,时隔近两年之久,和以前一般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当好不容易养好的人再一次被伤害,他却又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之时,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当真不懂吗?还是铁了心就要如此糟践自己,一次两次,她以为每一次自己都不会有性命之忧吗?看到这么无力任由别人伤害她的自己,她又将他置于何地!

    他一双湛蓝的瞳孔煞那间燃气焚焚的火簇,胸前的起伏为不可察的变得急促,浑身低沉的气压快要压抑不住,内心暴虐四起。

    一双温热的小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下意识低头看她,她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垂着,白皙清透的面颊上还粘着几率碎发,她没有看他,仿佛像是自顾自的对着自己说话,可是语气中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阿禾,今天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但是,我不想骗你,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次,会不会这么做。”

    她的声音如泉水,涓涓细流缓缓拂过人的心上。让本来处在暴虐边缘的禾匡颜,意外的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其实我知道我真的很弱小,不能帮什么忙还会给别人添麻烦,可是当我看到身边人有危难的那一刻,即使是我的力量很弱小,我却还是想上要去帮帮她。最起码,让他看到我,也觉得危难之中有那么一个人始终在陪着他。”

    “阿禾,我知道这很任性,但是我就是很讨厌,很讨厌等待的感觉,我等过得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过。所以阿禾,比起危难我更受不了的是无穷无尽的等待,你得起码让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感受到一道道光影而过,而你就站在危险的中心,你让我看着你独自面对那些敌人,让我独自躲到一个地方,阿禾,我怎么能呢?我做不出来。阿禾,我真的……”

    苏夏说不下去了,声音都带上了些许的颤抖,禾匡颜却是明白了。

    等待,他最讨厌的亦不过是这个词。他宁愿是自己死在了那里,也不愿意独自守着着一切的空虚与寂寞,背负着所有族人的希望独自坐到那个高高的王位之上,还要忍耐着,忍受着那一张张虚伪的面孔,要需要等待时机将他们一个个绞杀。

    他忽然就懂了苏夏为何如此,为何倔强。同样都是在等一个回不来的人罢了。只不过她等来的,是将她父亲留给她的救命之物用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他等来的是一个孤独的王位罢了。

    他缓缓抚向小姑娘的头,闭上了双眼掩饰住眼中的悲伤。幸好,他等来的,还有一个她,她父亲也只不过是想保护她罢了,而这一切,他都会做到。再没人能够伤害你了。

    “不怕吗?”身后的人缓缓说道,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低沉的声音拂过苏夏的耳畔。

    “不怕。”苏夏回答的坚定。

    这次,她是真的不惧,不畏。来的,只有愤怒,守不住自己,守不住他人的彻骨愤怒。

    “你可知我的族人是如何死的?”禾匡颜沉默许久,终于是有些颤抖的发了声。

    苏夏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今天禾匡颜竟然会主动和她提起这些,让她不由的感到十分吃惊。

    她知道,这是禾匡颜的逆鳞,也是他一辈子不愿意去触碰埋藏在心里最珍贵,也是最不堪的记忆。而今夜,他竟然会选择再一次提起,选择在她的面前而提起。

    她的心不由一颤。

    苏夏低头看向自己雪白衣袍绽开的点点血色,是因为今天……也有相同的感觉吗?还是因为自己,他想起了什么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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