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开口,“你很久未曾进食了。”

    一句话似是感叹,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伏案在桌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这才抬头看着站在他桌前的苏夏。

    苏夏也没有闪躲,面对男人的目光毫不胆怯的站定。她今日一身洁白泛蓝的烟笼水裙,乌黑的长发大半盘成发髻,用一直淡色的玉钗松松簪起,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鬓边碎发随风而扬,她的皮肤雪白,眼睛明亮却有些无神,见他看过来,这才微微勾起一点笑容。

    可男人面对苏夏如此,没有半分触动,只好似眸子淡淡扫过苏夏额头中央那血红色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来的符文,又低下了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不需要。”他冷冷的开口回绝。

    “这些事,也无需你亲自来说。”

    这便是另一种意味的拒绝了。可即使是听到禾匡颜如此说,苏夏也只是挂着一如既往的淡淡笑容,她也没有丝毫的表情流露出。只是目光看向那又埋头在忙碌的男人。眸子轻轻垂下,遮盖住眼中的深意。

    他好像,又瘦了些。

    男子的面容立体,五官如刀刻般俊美。他微低着头,浓密的睫毛顺着眼尾微微垂下,银白色的长睫之上被屋内的灯火所笼罩着,上面就像是落了一层光。

    好似温暖,实则比谁都冰冷。

    这也是苏夏这些日子的处境。

    仔细来看,他其实生的一幅很冷淡疏离的样子,一双狭长清冷的眼眸总是敛着一抹化不开的疏远淡漠。

    “好,那我便回去了。”苏夏最终妥协。简单的,好似这次过来也只不过是因为一句话,说完,便没丝毫留恋的离开。

    “阿禾,你早些休息。”

    苏夏笑了笑,有些公式化的嘱咐道,而面前的男子却是连回应都没有,沉迷在琐碎的杂事之中,连看苏夏一眼的工夫都没有。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也或许,他只是不在意。不在意,与她有关的任何事。

    苏夏没有丝毫尴尬的感觉,见此,也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言,轻声走了出去,瞬间带上身后的大门。

    可是,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呢?只是一个转瞬,她所有自以为是的镇定就再也维持不住了。此时的大殿空荡无人,只有几抹烛火在轻轻摇曳着,空挡长廊的风呼啸而来,虽是夏季,可苏夏却总觉得冷冷的寒气在她周身徘徊不休。

    那条熟悉的路却是那般凄冷寂静,苏夏连在门口久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拖着自己有些疲惫的身躯,踏上那条不知走过多少便的路。

    而此时在门的背后,只是在苏夏走出去的瞬间,屋内的男人便抬起了头盯着她刚刚关上的门,视线夺目逼人,仿佛要直直穿透那道厚重的大门看向门后的人。

    堆满了书卷的桌子上,其实也并没有多少空缺留给他,他的桌上,放着一条长长的烛灯,灯火轻轻的摇曳着,空中有细小的书卷上的尘埃在轻轻飞舞着。这个时候男人清隽邪佞的眉眼忽然变得柔和起来,长睫轻垂,露出半边眸光,这悠悠的火光无声的镀在他的眉间,一片一片的光影照应勾勒男人眉眼俊美清冷的轮廓。本来声称忙碌不停的男人呆愣许久,最终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今晚,好像没有月亮。

    苏夏今天并没有早早休息,只是身穿一身淡白衣裳,随意的在这殿中踏行。直至走到走廊的尽头,推开那扇厚重的透明大门,感受着夏季的风缓缓拂过,她这才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类似于开阔类似于阳台一样的地方,站在这里,便可直观的感受到外部的景象。苏夏此刻就站在这里。

    在如此的高度之下,远处的景色也好像十分的遥远了。远望而去,便是满满的绿意。白日的里阳光炙热,世界被暴晒出各种气息,它们来自树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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