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又阴郁的目光笼罩着,胸口里像刺着一柄冰冷锋利的刀,在生生的挖着血肉,一刀一刀,直搅动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被如此可怕的眼瞳注视着,感受着禾匡颜浑身的威压向她释放,所有这一切都在诉说着这个男人已经在暴虐的边缘,而惹怒他的后果,不堪预料,那绝对不是苏夏能承受的。可是苏夏却只是平静的在忍受着。

    这等的威压,向来都是上位者对于他人的一种藐视。可她同他,同样是这个世界顶端的存在,单论血脉,凤与凰一脉相承,他们得到的是錡最大的优势。天生的优势让苏夏并不畏惧这些扑面而来的压力,所以她只是平静的忍受着,看向他的样子,也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的甜蜜和不用说出口的爱恋被一种更加平静的淡然所取代。此刻苏夏再次朝着禾匡颜看去的眼瞳,只有平静,一滩死水一般的平静。

    风月仿佛突然间便意识到了什么。此刻的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几乎是苏夏的一个念头,一个可能的念头,就可以将他完全掌控。即使是知道如此不该,如此不行,可他也忍不住的喜不自胜,唇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他的眼皮轻柔下垂,深邃的眼睛越过长而密的睫毛望着她,瞳孔像一泓清潭,平静水面下暗涌着深沉炽热的祈愿。

    他情不自禁的朝着她看去。

    比起此时的凤月,禾匡颜才真正像是游走在暴虐的边缘。

    “苏夏……”他阴沉的说道,这两个字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样,就这样唤着也像是要将话中的人拨皮剔骨,让她付出代价,让她承受她想象不到的代价。

    “你叫错了。”对禾匡颜的危险,苏夏平淡的朝他看了过来,轻轻启唇,坚定道,“是苏夏,但同时,也是凰暖。”

    “我只说过,我永远是苏夏,可我未曾说过,我不会做凰暖。”

    “这是我的使命,不是吗?”

    只是一个名字的变化,所有事情都变得不同。禾匡颜微微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句话是从苏夏的口中说出,这样诛心的话,是从那个前不久还说过自己无论是谁,是什么身份,但是她是苏夏不会变的话。可是如今,她却告诉他,后面的话叫做。是苏夏,也是凰暖。

    听到苏夏这么承认,与禾匡颜浑身压抑不住的戾气和暴虐相比,风月却是一震。

    “暖暖,你……”白皙少年纤长眼睫轻眨,盯着她,水雾染湿睫毛,轻轻颤抖,睫毛颤动时似乎轻点了那潋滟清澈的眼瞳一样,他不敢相信,是真的不敢相信。暖暖她,真的……

    “你可知,你说出这话的后果?”男人打断了凤月的激动。

    禾匡颜抬头,额前凌乱的碎发下,眉梢深邃又平静,可眼底猩红的狂戾暗涌这骇浪,深凝出吞噬人的空洞,延着丝丝死气。

    苏夏的指尖狠狠的扣着手心,她感觉自己的口腔都透着一股鲜血的气味。难受,很难受,心狠狠的揪起。这种难受和窒息,她也经历过的。就是在满怀期待的那个晚上,听着电视新闻里主持人标准的播音腔带着一丝低沉的播报着她父亲的名字。画面里冲天的火光涌起,吞噬了她所有的幸福和幻想。从那天起,她就变成了一个人。一个空荡荡的人。

    那是她的噩梦,也是她的执念。值到今天,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那空荡的地方才又重新被人缝补好,她才刚刚学会呼吸,刚刚学会去……爱人。可是,如今她却要狠下心来主动剥离她拥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将已经浑身结痂了的满身伤口一层层的剥下,痛苦至极。

    可她,也只能忍受。

    因为,她已经从虚幻中醒来。

    她预见到,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这便是,她送给这个世界的礼物。虚幻吗?这是自然的,但是只要你觉得她是真实的,那它便能是真实的。而苏夏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成为真实,将所有这一切都当做虚幻。她是虚幻中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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