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是什么格外肮脏的东西,不值得让他分出一丝一毫的目光。

    他仿佛是在继续教导着禾匡颜,可语气中却是充满了讥讽,“明知道那些黑狼是我放出来消耗你的实力的,可你却这么妥协了。明知道你最后的对手是我,却还是提前使出了天赋之术,只是为了问我一句‘为什么’?而如今,你又明知道我只是借故在等其他妖族过来,你却还在这里和我废话不修。”

    一句句,一声声,豺狼凯费毫不留情的指出禾匡颜之误,最后看着禾匡颜终于下定了决定,“禾儿,你不配。”

    “你们,天狼族,早该绝迹了。天狼统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感激你们天狼的和平,他们只会认为你们太过懦弱,在位那么多年,除了一位怀柔竟毫无作为。必有雷霆之势,才能拯救振兴整个妖族!”

    禾匡颜没有说话,从苏夏的角度只看到他一个人,一身破乱长衫,明明就是那样站在那里,苏夏却感觉,这个人背负的东西,那么沉重,重到,随时可能爆发,随时可能被压倒。

    见禾匡颜始终不为所动的样子,豺狼凯费的神奇终于隐隐有了变化,不得不承认,他的变化,实在是极为迅速,也亏他几百年都在众人之中虚以委蛇,不然是断然猜不透这位他从小看着长大人的心思。

    依照他从小到大对他的了解,以及他的有意教导。再他看来,禾匡颜就是宁死也不肯低头半分,无论受了多大的屈辱也不肯用这种方式来对抗敌人,只会不管自己的情况,只求一战,但凭问心无愧。

    是以,他的行为,如若不是白老五那么一句,他再派人去四周仔细搜寻可疑之事,是断不会发现禾匡颜在这般不毛之地,还被这么个低级的东西藏了这么久。果然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完全失去了所有原则隐忍不发的禾匡颜,才是最为恐怖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