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匡颜早已抑制不住的开口怒吼,天狼之威响遍天地,眼见着禾匡颜的疯狂偏偏凯费却还嫌不够,继续加重道,“不过,我没想到,你父亲倒是一个如此重情谊的人。你母亲走后,他倒是更无心争斗这些事情了,这才给了我有机可乘之机,如今大半个妖界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这世上最后一头天狼死去,这妖界,便都是我的了!”

    “你们天狼一族,早便该绝迹。”

    “自小便是因为你们天狼之名,我们豺狼一族才是族人最多实力最强,却偏偏被欺压在你们天狼族之下,身为狼族,厮杀才是我们的本性,而你们却偏偏要禾那些低级生物混在一起,竟还召集百兽议事,那些低微的种族也配和我们站在一起?我们还得装作无比赞同的听取他们的建议,简直是欺人太甚,而这一切,都是拜你们天狼一族所赐!”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事已至此,凯费已然将禾匡颜看做是死人一个,不知道是最后的耀武扬威,还是一直以来压抑的痛楚终于有了宣泄的机会,他毫不犹豫的通通对禾匡颜吐露。

    “你父亲的在幼时根本比不上我们所有人!却偏偏因为天狼一族与生俱来的权威我们通通要向他低头,向一只体型比我们小上数倍的狼低头那滋味,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我以为就算我向他低一辈子头,他却始终比不上我,就这样想着,我以为我会妥协。可谁知,他却忽然觉醒了天狼一族的天赋之力,甚至在后来一举登上妖王之位,成为我们所有人独一无二的王。这么一个弱小的东西就因为血脉之力一朝登上了高位,而我勤勤勉勉数百年却只因为血脉而输给了他。多么可笑!”

    “还有你母亲。一只不到足月便因为体力不支虚弱的弃狼,侥幸活了下来,却也是我们族中最低微的存在,仍万人踩踏。可却偏偏,又是因为天狼,从那么卑微的身份变成了要我低头的存在。呵,天狼!又是天狼!我这一辈子所有的不幸,不甘,都是因为你们!让我怎能不怨!”

    “可他们还嫌不够,还偏偏让我随侍左右。美其名曰我是妖族最重要的近侍,是妖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可我却觉得,我只不过是他们养的一条狗。万事都要遵从他们的意见,仍由他们发号施令,而我却鞍前马后的为他们服务。”

    “我倒是想问问,这么多年!到底凭什么!”

    “是他们亲手将理由借口不甘都压在了我的头上,却又偏偏将手中的利刃递给我,让我,怎能不做一些事情来回报他们的‘信任’呢?哈哈哈!”

    “如今。我赢了。”凯费脸上的激怒慢慢退却,看着禾匡颜,露出了一个古怪之极的微笑,“而你,这天下间最高贵的天狼。今天,你就要死在这里。别担心,很快,你就可以去陪他们了。”

    凯费说得激愤,而苏夏听得也快炸了。什么玩意,这资料上可没写这么详细。她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忍辱负重杀人家全族呢。可是,从头到尾只是为了自己的怨恨,只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罢了。

    就为了自己的死心,他害死了禾匡颜的全家,屠杀了他的全族。而他却是养大教导禾匡颜的叔父,是禾匡颜最亲近的人,却狠狠的捅了他一刀。她说呢,原来的禾匡颜那么厌恶她们这些低阶的生物,她一直以为是他生性高傲,原来是有意无意的收了某些人‘真心实意’的教导。

    他说了这么多,可是苏夏却自始至终没有觉得禾匡颜的父母真的愧对这头豺狼妖。不过是以己之心而猜忌别人之意。就像禾匡颜说的,天狼从不畏惧光明正大的争斗。

    “所以,就为了你的怨气,你用最卑劣的手段杀了天狼全族。”

    禾匡颜终于听完了凯费的话。原本以为的万般借口,却只是为了一个可笑的私人之心。他的全族死的何其可笑。

    禾匡颜看着疯狂狞笑,仿佛终于得起所愿的凯费,也不由的讽刺一笑。说不清的怨恨,愤怒,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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