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她,他实在是做不到。

    或许,她迟早是要死的。但是,他却不想她真的‘死’在他的手上。也是第一次,他认识到自己原来是,这么卑劣,逃避的角色。

    多么可笑。

    念头只在脑海中滑过一瞬,可是他的内心早已在悄悄发生变化。接受了自己无比卑劣的新设定。他直直的抬眸面对着凯费,“与你无关。”

    “不是想杀我吗?我的命,你来取。”微微勾了勾唇,他露出一抹异常冷漠的微笑,却偏偏那么的触目惊心,整个人的气质也好像发生了一丝变化。

    凯费却没有第一时间注意道,现在的禾匡颜在他的眼中已然是一个必死的人物,无力他比以前有多大的长进,在此刻都显得那般渺小。本来他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泛不起什么浪花,偏偏刚才还作死的把胸口之血给了苏夏。

    胸口之血,是维系天狼书法运转最重要的中心,贸然取出,虽然是能够保人姓名暂时之法,可是对于天狼来说,就不是几滴血那么简单了。本就虚弱的禾匡颜当然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的。

    这最后一头天狼带给他的惊喜,还真是大的很。本来还想和他好好玩玩的,看着狼族最骄傲的继承人在他身边痛的打滚,经脉禁断痛苦不堪的表情,他本来以为会很有意思。

    没想到,上天倒是突然把更有意思的人送了过来。

    他轻轻的在身侧敲着手指,略带沉思的望着苏夏,本来已已经打定的注意此刻又重新被打乱,他忽而记起,天狼最在乎的是,什么。

    “我可是帮你,如若不是我那一掌大半都是诅咒之力,并无要你命之意。你以为,就凭这么个羽族,真的可以被你这么容易保住一命?”说这,凯费好好像为了证明什么一般,右手微微抬起,顿时苏夏就忍不住的发出一声痛呼。

    诅咒之力,最明显的,便是依照主人的心意随意折辱于人。想让你痛便痛,想叫你生不如死,便是生不如死,同时,想让你活,你便绝对不会死。

    “你到底想干什么。”见凯费明显在把话题引向苏夏,禾匡颜微不可见的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有些搞不清楚凯费的用意。

    莫不是,他真的以为,折辱苏夏就可以让他感同身受?那他可就真的错了,虽他知苏夏对他有恩,也并不想苏夏死在他的面前。不过,也仅仅只是不想而已。如若他以为折辱苏夏就可以威胁他,那就真的是太天真了。

    仿佛知道禾匡颜在想什么,凯费微微勾了勾唇,还是直直看着苏夏却不再加强苏夏身上的咒术之力,让苏夏得以喘息恢复。

    他似是怀念,似是不解,颇有些漫不经心看着苏夏说道,“不过,这小姑娘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也是柔柔弱弱,说话低声细语,平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关键时刻,却能给你个大惊喜呢。”

    苏夏: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夸我。

    禾匡颜也好像想起了什么人,冷冽的双目有一瞬间融化,可是转眼间又变得更加冰寒。

    “呵。有意思。”凯费嗤笑一声,猛的伸出了手,随之苏夏的身体便一下子漂浮了起来,在禾匡颜还未反应之时转瞬便到了凯费的面前。

    苏夏的身体被凯费用法力支撑这浮动,可是这一动,她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喉咙一热,鲜血便顺着苏夏的嘴巴涌了出来。

    你大爷!她就想安静的等死不行吗?不能因为我擦边溜了一下战场,你就把我整个人往战场上拉吧!苏夏心中一万头小马带着吐槽声奔涌而过,不过苏夏这么一动,倒是意外的发现,她的意识好像有点清楚了,而且,或许是因为凯费刚才加重之后又取消了大半的咒术之力,她现在也没那么疼了,仅仅只是皮肉之伤,还在忍受的范围之内,不像刚才那疼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像,真像。尤其是睁开眼睛这股劲头,就更像了。”凯费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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