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出更多的话,却只是从头到尾都在重复这两个字。

    别怕。

    别怕。

    “所有人。都,不是,你的错。”

    眼前的小姑娘痛极了,简单的几个字就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可是她在此刻却依然抓紧了他的衣角,重复这简单的两个字。

    从来没有人会对天狼说出这两个字。

    因为天狼最不畏惧的便是。死亡。

    可是,眼前的小姑娘不停的在重复这着两个字。那双总是亮晶晶的充满灿烂笑意的双眼紧紧的闭着,小姑娘狼狈的倒地,明明是这么脆弱的生物,可是这一刻,他却忽而觉得,她是比所有人还要勇敢的勇士。

    都,不是他的错吗?

    可是,过错,总要有人承担的。

    他的脚步不停,那快衣角飞快的从苏夏的手中消逝。苏夏仰躺在地面之上,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消逝。

    这世间失去一切的天狼看着凯费脸上露出狠戾的神色,这一刻他已经豁出了一切……

    身子无力的倒地,这一次的禾匡颜再也没有力量爬起,没想到最后一刻,他即使是拼尽全力,却还是仅仅只打伤了凯费的一条右臂。

    如今,是最后的时刻吗。

    他静静的靠着树干,就是苏夏经常坐着的大槐树。四周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巨大的槐树也因受到大妖战争所波及,整个从中间断裂开来。

    他虚弱的靠在最后残留下的一半树干之上,不远处是倒下血泊的小姑娘,虽然他及时还给了她内丹,又用胸口之血吊住了她半条命,但毕竟苏夏只是一只灵力低微的普通小雀,想必即使是拥有了他的精华之血,她也未必可以吸收,随着时间的变化,灵血中的能量便流失的越快,再加上凯费的诅咒之力,想必,是死了吧。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绪。亦或者,自从那些人都死了之后,他便也真正的去了。只是没有想到,陪自己最后一程的,是这只小灰雀。

    看着凯费有些踉跄的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发出一声嗤笑,却又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明明。死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可是,禾匡颜有些费力的抬头,明明之前坐在这里,身边是怯生生的小姑娘,头顶着的便是巨大的槐树,漫天的飞花会随风而舞,巨大的槐树上垂落下细细的枝条,有些会轻轻的拂过面颊,带来夏天独有的香气。

    而此刻,小姑娘死了。巨大的槐树也失去了生命力。所有的飞花都被鲜血所掩埋。

    一切,都在逝去。

    一切,都在流逝。

    他也该走了。

    仿佛听到了最远古的召唤。古老音符在空中缓缓游荡着,那是属于天狼的归乡之音。禾匡颜闭着眼睛,却忽而感到一律清香拂过他的鼻间。

    他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这才看到原来是几篇花瓣从远处飞来。这好像是,小姑娘送给他的珍宝。

    别怕。

    所有人的遭遇,都不是他的错。

    别怕。别怕。别怕。

    小姑娘临死前不停说着的两个字,此刻也像是轻锤一般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他的心上。

    别怕。

    身体一阵剧痛猛地袭来。凯费的爪子已经刺透了他的胸膛,可是他几乎无一丝反抗的余地,只是身子剧烈的抖动了抖动,却也只能仍由凯费带着狰狞的笑意一下一下的捅穿自己的胸口。

    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人都是会回顾自己的一生吗?

    他看到刚刚有意识学会走路的自己被父亲微笑着抚摸着头,他看到母亲带自己穿过大片大片的禾菱花,宛如在雪中行走,他看到自己站在父亲的身旁而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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