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小心的低头道谢,“那个,谢,谢谢。不过,我,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很多,也,也可以走路了。以后,以后我自己来就好。”

    吓到她了?禾匡颜仔细的看着苏夏的脸颊,即使是僵直的眼睛他也能从中看出几分无措来。这些事,让她很在乎吗?

    如果你曾深陷黑暗与泥泞,如果你曾陷入巨大的绝望。如果你曾在击杀仇敌之后重新归来,身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为了自己而昏迷不醒,你只能独自一人走过漫漫长路,在无数带着恶意与试探的视线中独自走向那高高的王座,带着想要颠覆一切的心情狰狞微笑,在一双双虚伪的面庞之中周旋,渐渐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你也便会觉得,没什么不能做的了。

    也没什么不能为这世界上唯一可以信赖的人所做。都不算什么。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只有在小姑娘的身边,看着她将一切想法都毫无顾忌的写在脸上,在黑暗之中只能乖巧的依赖着他,不用去猜忌,不用去试探,更不用高高举起屠刀只因为那一丝微小背叛的可能,只有在这里,他内心的不安才能得到些许的平静。

    许久,他才又说道,“要出去吗?”

    “什么?”苏夏有些茫然,明显从头到尾都没有搞明白禾匡颜的意思。

    ???怎么又不说话了,

    黑暗之中,只听得禾匡颜微微叹了口气,下一刻苏夏就好像又被什么东西裹住了,茫然之间苏夏只感觉禾匡颜带着温热的面颊就在自己的眼前,他胸前的发丝轻轻滑过自己的脸颊带来有些酥麻的触感,然后便起身离开。

    苏夏这才动了动身子,感觉道又是一件厚厚的披风包裹住了自己。不过好像和之前禾匡颜给你披风不太一样,这件到处都是毛茸茸的感觉,好像有无数个小球悬挂着,就算是看不到光凭感觉也感到十分可爱的样子。

    “不是想出去吗?”禾匡颜重复道。

    苏夏把玩着胸前披风的两个毛球球缓缓扬起头来,有些诧异感叹道,“啊?”他要带她出去?可是,他,他刚才不是说。

    “抓紧了。”

    禾匡颜没有多说,只是见苏夏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便把坐在床上的苏夏一下拉了起来,这力道倒是掌握的极好,只是轻轻一扯便将她稳稳的拉了起来站好,在苏夏错愕之间更是直接将之间的衣角塞到了她的手里。

    上好的绸缎,触手生滑带着软腻的触感,一点点顺滑的绒毛扎着苏夏的手心,苏夏这才反应过来禾匡颜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要带之间出去????她愣了愣,面色上闪过愉悦,可是没过多久又重新垂下了头,“我,我看不见的啊……”

    刚才出去是因为又不得不去的理由,可是现在……她又有什么理由出去呢,一想到即使是出去再好的风景在她的眼中也是一片黑暗,苏夏觉不由的感到丧气,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我的眼睛,是不是好不了了……”又重新回到了这个问题,苏夏无意识的紧抓着禾匡颜的衣角,这个问题问出来,苏夏的心也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她真的要在这里呆好长好长的时间了。一个人在黑暗之中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很讨厌,很讨厌这种感情。

    讨厌一片黑暗,讨厌一个人的冷清,讨厌患得患失的这种奇怪心情,这时候好不容易才见到禾匡颜,她实在是想搞明白了。

    禾匡颜沉默抿唇,在苏夏看不到的地方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就那么想看见吗?什么都看不见,不清楚,不了解不好吗?这么黑暗狰狞的世界看见了又能如何?无数黑暗的念头在心中涌动,可是再低头看着眼角已经有了点点红晕的苏夏,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放缓了声调说道,“会好的。”

    “会吗?”即使是得了禾匡颜的一句会好,苏夏的心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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