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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东,你冷静一下。黄哥后来被手下送去了医院,决计没有生命危险。”不得已,杨怀仁撒了个慌。

    这话的真假五五开。

    黄哥确实是被送去了医院,但那是在亲眼监督着手下砸烂了药厂以后的事。

    那时的黄哥因为流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至于生死,还真不好妄下结论。

    但这个慌杨怀仁必须要说出来,刚刚张东的眼神吓到了他。

    杨怀仁今年四十三岁了,人生大半辈子已经过去,经历的事,看过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某一个人脸上曾露出张东刚刚的那一副表情。

    狰狞、恐怖、惶恐……

    杨怀仁想了几个形容词都一一否了,他形容不出来。

    而得到杨怀仁肯定的答复以后,张东才算稍稍冷静了一些。

    “黄哥断了一只手,他的手呢?”

    “手?”

    “哦,那只手后来被保安收走了。”

    杨怀仁连忙喊了一个保安过来。

    那只手被保安包在了报纸里,扔进了垃圾桶。

    “找。把垃圾桶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只断手给我找出来。”张东语气带着凶狠,歇斯底里。

    断手倒是不难找,几分钟过去,被保安从垃圾桶里面给翻了出来。

    杨怀仁似乎有些明白了张东的意思。

    “你是想把这只手给黄哥接上?”

    张东点了点头。

    “能行吗,已经断了这么久了?”

    “对别人也许不行,但对我来说,不算太困难。”张东一字一顿道。

    杨怀仁心中还有些疑惑,但是忍住没问。

    这种时候,犯不上拿这些小事来激怒了张东。

    小事?

    是的,在杨怀仁心里,这的确是一件小事。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张东心里,黄哥的事远远大于药厂的生死存亡。

    记得杨怀仁和张东,两人在买下这个药厂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意见相左。

    这是第二次。

    事件不同,性质却出奇的一致。

    还记得当初杨怀仁醉酒之后评价过张东,说他永远也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当时的张东微笑以对。

    而现在,同样的话,他会这样回答:“商人可以,但是伤人不行。我是张东,我不会刻意的去追求任何的身份,我就是我。”

    张东把断手交给了一个萧兵,让他拿下去放在冷冻室里冷冻,温度维持在零下三度。不能多,不能少。

    萧兵刚刚被张东踢了一脚,全身骨头都散架了。

    嘴里骂着牲口,可当张东把断手递过来的一瞬间,他的手竟有一丝颤抖。默默的转身,谁都没看到萧兵嘴角卷起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人生得一知己,虽死足矣!

    “药厂的情况怎么样了?”目送萧兵走远,张东回头问道。

    杨怀仁在心里撇了撇嘴,心想你丫的还知道问问药厂情况啊?

    话说杨怀仁也是操碎了心。

    张东扔下药厂,做了甩手掌柜,这么大家业全是杨怀仁一个人替他操持着。

    别忘了,杨怀仁自己名下也有一家药厂。

    分\身乏术,好悬没给杨怀仁累死。

    这货可倒好,一回来不是感恩戴德,上来就一顿没大没小的喝问。

    这也就是杨怀仁脾气好,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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