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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大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人,他不过是一个亲封的王爷罢了。一个小小的寿恺,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可不管怎么说寿恺也是亲封的朝廷命官,他纵是有错,也不当是这个死法。要说这邸金虎不知是着了什么人的道,他早不下山晚不下山,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下山,那不是自己撞枪口是什么?
只能说这邸金虎流年不济了。
这队朝廷的兵马解开伊世奇身上的绳子,把他推到那拉大人身边,上了另外一顶轿子。
一队人也往夹道镇的方向走去。
五九、六九也正是塞北最冷的时候。
一个瘦瘦的少女就站在通往夹道镇的官道旁。她身上不再是素衣,而是一件雪白通亮的毛皮大氅。脚下蹬着一双皮靴,手上戴着的是棉手套,一顶戴在她上一点儿也不和谐的皮帽子。
她单等这顿人马过来呢!
车马到底是比人走的快,别看这少女一行是抄近先行的。
车马都举着火把,隔着很远就看到了这个在官道上来回移动的小白点儿。
少女若不移动,他们就是到了近前也不一定能看到她。
官道两旁是洁白一片的雪帝国,大风呼呼的,吹在人的脸上像小刀片儿一样,那种滋味儿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大格格若是常人家的孩子,早就冻的哭爹喊娘了。可她不是,她是钮府的大格格,也是一个多少见过些世面的少年女子。
又是老一套,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瞄准了这个四处移动的小白点儿。同时也停止了步伐。
“大人有令,继续前行!”弓箭手们方才收回弓箭,照老大人吩咐的行事。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大格格身边。“报老大人,拦路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那拉大人刚一出轿,一个年轻的士兵上前禀报道。“哦?”那拉大人来了兴趣。他走出轿子。
上前打量起这个似曾相识的少女来。
“外祖!是我,我是漱心!”若较起真来,那拉老大人根本就不是钮漱心的外祖,但是照着辈分,她就得这样称呼老大人。
他是钮府五夫人的阿玛,称呼他外祖没毛病。
老大人叫身后的人马停下。
“漱心不是冻死了吗?”也不是老大人不会说话。他所知道的,也正是这些。
她是什么人,车上的伊世奇心里最清楚。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出来真是丢人。
“我就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纠正了老大人的错误猜想。
老大人也相信她就是。
“天快亮了,妳一个人在这儿,不冷不怕吗?”还在岑府时,他隐隐约约地看到过这样一个瘦小的身影,那时候他没来的及问,再一晃那一队人就全不见了。
要不是这会儿在这儿看到她,老大人还不至于这样吃惊。
老大人把她扶上了身后的车子。
“外祖!你若能答应我两件事,我便自行回去,若不,我就在这儿冻着,什么时候冻死什么时候算,反正,我又不是你亲外孙女!”大格格的意志很坚定。她没有上车,也没有挣开老大人的手,总之,她就是不上车。
离车马近了,风还能小一些。
就是这一纵马儿们快有些受不住了。
“妳说说看!”老大人似乎要妥胁她了。先不说是不是亲外孙女吧!就是陌生人家的小女孩儿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冻啊!
“第一,您下令放了这邸老虎,第二,您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二叔也放了!这明眼有人都能看出来,我二叔是被人冤枉进去的!你们这样做那就是草菅人命!”
“那邸金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