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灯火的亮起,房间内顿时亮堂起来,许一凡转过头,下意识的朝桌子上看去,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应该是胥承业在傍晚十分,送来的晚餐,只是,他可能是看到许一凡在休息,没有叫醒他。
中午吃的很饱,吃完就睡觉了,现在许一凡还不饿,所以他并没去动食盒,而是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做完这一切之后,许一凡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百丈客栈的后院不大,却也不小,此刻,整个后院,除了许一凡的房间亮着灯之外,其余的房间都是一片漆黑,格外的幽静,这让许一凡想起自己刚到东海城的时候,买下院子之后,一个人居住的情景,和现在一模一样,十分的冷清。
许一凡是一个耐得住寂寞和孤独的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已经习惯了,而这种习惯自然不是他自愿的,而是无奈之举罢了。
许一凡没有在后院待多久,顺着通往前面的廊道,径直走了过去。
掀开门帘,许一凡发现客栈的一楼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哦,不对,也不能说一个人都没有,还是有人的。
上午,许一凡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躺在竹椅上睡觉,而现在都是晚上了,许一凡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个人还在竹椅上躺着,这让许一凡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
至于胥承业和靳休,两个人都不在客栈,不知道是在别的房间,还是出去办事儿去了。
虽然心中对躺在竹椅上的男人很好奇,许一凡却没有过去一探究竟的想法,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知道有好奇心固然是好事儿,可是,好奇心太旺盛了,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有时候,好奇心不但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的。
更何况,许一凡现在已经知道百丈客栈是不良人在汴州城的一个秘密据点,而客栈的人应该都是不良人,虽然,许一凡不知道这个躺在竹椅上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比靳休的职位更高,他都不想去探究。
说句实话,自从白天许一凡在想清楚一些事情之后,他都不想和不良人走的太近,如果说,之前许一凡对不良人好奇,那是因为关于不良人的传说太对了,对于这种神秘莫测的势力,往往都会好奇,可是,随着他开始慢慢和不良人打交道之后,他就发现最好还是不要太靠近他们为好。
许一凡在客栈待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到了后院,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出来了,径直离开了客栈。
既然胥承业和靳休不在,他现在又睡不着,打算出去转转,之前因为着急赶路,许一凡并没有在徐洲城转转,现在到了汴州城,他觉得既然来到来了,还是去转转好了。
就在许一凡出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了。
“出去可以,别走的太远了,现在的汴洲不安生。”
听到有人说话,许一凡猛地转过头,看向身后,发现那个躺在竹椅上的男人,此刻翻了个身,背对着许一凡,显然,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
“前辈是......”许一凡看着男人,试探性的问道。
然而,不等许一凡问什么,男人抬起一只手,微微的摆了摆,就不在说话。
许一凡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也不在问什么了,微微作揖,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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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汴洲,就让人联想到中国历史上的汴京了。
历史上的汴京,自公元前364年至公元1233年,先后有战国时期的魏,五代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和金七个王朝在此建都,历经千年梦华,又被称之为七朝古都。